薄丝绣花窗帘坠满流苏,风吹轻轻摇曳,夜下月色微微透进窗户。
我的眼神悠远,不自觉的抚着额上的刘海和碎发,“画上的人是臣妾三姨娘的妹妹,这副画一直在臣妾的娘家府中,臣妾见画上的人和臣妾长得相似就问父亲要了来。”
我向拓跋宏解释着。
拓跋宏眉头皱的深,“很相似,不是一点。”
我淡淡笑笑,“臣妾见到这画的时候和皇上此时是一样的表情,不敢相信。”
“这世上还真有这么相似的人?”拓跋宏脸上都是难以相信的神情。
“所以说这世界无奇不有,是不是啊皇上。”我挑眉一笑,让气氛轻松点,让皇上少点探究。
拓跋宏眼神幽幽一瞥我,我轻轻地打个哈切。
拓跋宏竟没再多问了,见我有些倦意,再次上前来握住我的手,对我道,“朕陪容儿去就寝,看容儿都困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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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王府,北海王妃的寝房里,郑玟雅梳妆打扮了一翻,带着奴婢香荷前往北海王书房,特意前去送参汤。
从大婚后,北海王一直对她不冷不热,整整婚后还从未踏足新房,每夜北海王都是睡在映月轩。
郑玟雅甚觉得好笑,自己顶着一个北海王妃的头衔,可自己连丈夫的影子都未看到。
每日她早起前去映月轩请安,而守在那里的家仆总是对她说,“王爷不在……”
“王爷还未醒,王妃不必打扰……”
“王爷已经上早朝去了……”
“王爷出城了……”
反正除了那句王爷有请这句话不说,其他的借口她这大半个月来,已经听腻了。
可她还是每天依然如旧,乐此不疲,她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看见她的好。
在经过假山园林到映月轩长廊外时,她见奴婢青烟正走向映月轩的门口,而守在门外的王府侍卫将青烟放了进去。
她那还带着微笑的脸沉冷下来,略微颤抖的双肩控制不住她的情绪。
她就不明白了,奴婢见他比她一个王妃还容易,而她要见他一面就这么困难。
为何要这样对我!
她可是痴恋了他好些年,他为何就当淡然无存。
香荷愣愣地看着她,低语轻声道,“王妃,还要去给王爷请安吗?”
郑玟雅呆立不动。
她不知自己是不是该继续踏步而往。
那里面的人是她这辈子最珍惜最想拥有的人,如今已经得到了,可她为何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她愣愣一笑,恢复心绪,让自己难过的心平静下来,勉强让自己微笑起来。
“去,当然要去给王爷请安了。”
可果不其然,这次还是碰了一鼻子灰,侍卫阻止了她,告诉她,“殿下在谈正事,王妃请回。”
郑玟雅没有动怒,她似乎就知道里面的人或许正听着。她只是朝香荷看了眼,香荷明白地将手上的托盘放到那侍卫的手上。
“那就麻烦你将这参汤送给王爷。”郑玟雅淡淡一语,轻笑了下,转身离开。
香荷紧跟过去。
听到门外缓步离去的声音,北海王忧郁的神情才轻松下来。
青烟在一旁看得明白。
“殿下就这么避着王妃也不是个事啊。”
北海王抬眸看她一眼,沉冷而道,“本王尊了皇上的旨意,可本王如何待她那是本王的事,你不必操心。”
青烟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为这位王妃感到可怜,谁让她家王爷的心早已经飞走了。
不说郑玟雅,北海王将话转到了正要谈论的正事。
“白锐这几日在干什么?”
青烟回道,“除了出门到山里采些药草,偶尔上门去给别人看下病,就待在他的幽雨庄里。不过优茵郡主好像这几日身体受了些风寒,让府上的奴婢去请了他上门一次。”
“没有什么可疑的?”北海王再次问道。
青烟摇头,“没有。”
北海王皱眉,他不太相信那个人真的这么平淡,查不出来任何可疑之事。
“他的身体可查出有何疾症?”北海王拧眉看着青烟,希望能有所眉目。
青烟还是摇头,“他的用药都是他自己所配制的,奴婢未接触到任何线索,还未弄清。”
北海王冷目下轻摆手让青烟退下,在青烟行着江湖礼仪拱手作礼欲退下时,北海王叫住了她,“等等……”
青烟回身再次施礼,“殿下有何吩咐?”
北海王淡淡说道,“去见一见彭城公主,如她闲暇的话陪王妃出去逛一逛,免得王妃待在王府里无聊。”
青烟抿嘴笑了笑,对王爷能做出此等用意,觉得他似乎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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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御园华林园的寒梅盛开了。
彭城公主莹玉和北海王妃郑玟雅同步在华林园里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