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月和祝野尘对视了一眼,看着黑黢黢的屋子,有种难言的感觉。
祝野尘见惯了,把铁丝一扔,大跨步走了进去:“愣着干嘛,走啊。”
舒白月回过神,哦了一声,赶紧跟了上去。
舒白月回头看了一眼门,她原本以为门会突然关上了,但是很显然,什么都没有,只是楼道里面的光,看着更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祝野尘想打开灯,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屋子断电了的缘故,按了好几下,灯光都没有亮起。
祝野尘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借着光源把遮得严严实实的厚重窗帘布拉开。
光线一下子照了进来,浅薄的阳光下,灰尘肆意的飞舞了起来。
舒白月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看着有些脏乱却说不出来哪里脏乱的客厅,捂着鼻子看着祝野尘如入无人之境般,戴着手套,肆意翻找着东西。
“祝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舒白月把手放了下来,可是空中那股浓烈的灰尘味还是一直往鼻子里面钻,她忍不住呛着打了两个喷嚏。
祝野尘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扔给她一副手套:“没什么好找的,你就看看,有没有什么让你感觉到不舒服的东西。”
舒白月啊了一声,把手套带好,看着祝野尘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好按照他的话开始到处翻看了了起来。
客厅典型的布艺沙发,深灰色的,上面有大片大片不明液体干涸的痕迹,舒白月用手摸了摸放在鼻尖,然而发现并没有什么味道。
茶几上面还有没有收拾的各种零食和电视空调遥控器这些,中间有个碾熄了好几个烟头的烟灰缸,祝野尘掂了掂,感觉还挺沉,地板上除了灰尘,似乎也没有了什么东西。
舒白月摸了一把靠在沙发上的一个狗玩偶,它应该挺受主人喜欢,原本雪白的身体都都沾染上汗渍变得黄扑扑的,只不过一双眼睛看着还挺明亮,带来了一丝生动的气息。
可是舒白月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她敏锐地觉察到,这个狗玩偶,好像转动了眼珠子,看了她一眼,可是舒白月转身把它拿在手里后,它又是那种完全没有生命的感觉。
舒白月和他漆黑的眼睛对视了一眼,只觉得心里面毛毛的,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
祝野尘听到她疑惑的惊叹声,原本还在阳台翻看,下一秒转过身来:“怎么了?”
舒白月对着他摇了摇自己手里面的毛绒玩具:“祝老师,我总感觉它是活的?”
祝野尘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些失望:“不用管它,这个屋子有邪气,它沾染了些,也算是通灵,等会带着它,找个没人的地我把它身上的邪气破了,你要是喜欢,你也可以留着。”
舒白月这种时候好奇:“如果不破它的邪气呢?”
祝野尘有种和白痴说话的感觉,只不过看着舒白月充满求知欲的眼神,无奈叹了口气,感慨这种时候自己还要充当一个老师的角色:“这玩意只是有了些邪气,如果给它时间成长起来,再被哪个不懂事的人捡走了,它是可以蛊惑人的心神的。你要是一时心软,就相当于给一个幼童一把枪,你觉得,它有是非判断能力吗?”
舒白月听到一半就把这个玩偶扔了,她没想到这手里面的玩意这么难缠:“那'祝老师等会就拜托你拿了啊。”
祝野尘看了她一眼,舒白月欲哭无泪又把它拿了起来:“祝老师,这玩意在,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屋子曾经有过很邪性的东西?”
“废话。”
祝野尘往厨房的方向走去,回头看着舒白月跟着他,欲言又止,有些不耐烦:“你想说什么?”
“祝老师,以前我走错路,来过这,当时站在门外,就好像门里面有什么很恐怖的东西在与我对视一般。”
祝野尘皱起了眉头:“你什么时候来的?”
舒白月回想了一下:“大概半个月前吧。”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祝野尘用一种很复杂,无法言明的目光看着她:“你的运气可真好。”
舒白月看了看厨房的碗柜,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祝老师,为什么这么说?”
祝野尘拿起刀架上面的刀子,看着厚实的菜板,漫不经心地回答她::“估计是你那个时候还有菩提,冤魂还没有成形,不敢轻举妄动,才叫你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