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清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睛一看,周围昏昏暗暗的。再一看,自己竟然躺在一个木床的踏脚处。澜清以为自己在做梦,便想伸手揉揉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的。
澜清发现自己被绑后,内心无比恐惧,他不确定自己眼前的是否是现实。他便努力把头抬起,试图想撞床脚。此时一个女声从他的头顶传来:“不要白费力气了!你就是被我绑到此处的。澜清,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澜清一身僵住了,惊俱的向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转头,想看看谁人能在自己浑然不觉的情况下把自己绑了。可探究之心还没结束,更大的恐惧袭上澜清的心头。自己尚且这样了,娘亲和云旗也不知道会如何呢?
一个蒙着黑纱的女子蹲在了澜清面前,她用手捏着澜清的下颚,仔细的看着澜清的脸。然后吃吃的笑了。
澜清见到此景,十分愕然。他定定的看着那个蒙着黑纱的女子,不知道这个人有何意图。
那个蒙黑纱的女子笑了几声,用手指一点,澜清身上的绳索便消失了。她对着澜清恶狠狠道:“澜清,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不是你现在还有些用处,早就把你”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澜清看了看她,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的活动活动了下手脚。顺便用眼神的余光打量了下这里的环境。
这屋内的设施非常简单,灰黄的黄泥墙,低矮的房顶,靠近房顶的地方开了个小小的四方窗户,屋内除了床以外,就是有个打坐的团蒲,再无装饰。屋里有一种逼仄憋屈的感觉。不知道是否是因为空间小,光线又比较幽暗的缘故。
澜清看了看那蒙黑纱的女子,试探的站起身来。那女子倒也没有反对。只是看见他起身,便示意他坐到那团蒲上去。
澜清不知何意,因为也不明对方究竟有何意图,他便照做了。因为刚刚是背对着床,待他坐在团蒲上,才发现刚刚那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形容枯瘦的羸弱男子。在他和那男子对视的时候,那男子眼中涌出了泪水。
澜清有些纳闷,从那个男子的眼神中可以感觉到貌似他认识自己。可现在究竟是谁把自己囚禁在此呢?应该不会是那蒙黑纱的女子。他还在寻思,就听见那黑纱女子的声音:“伸出胳膊来!”
澜清照做了。
没想到的是,那女子拿了把刀向他的胳膊刺去。澜清本能的一闪躲。
那女子看见澜清竟然闪避,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伸手就是一巴掌。澜清左右闪躲,可那女子的手臂竟然会变长,手掌会变大,会随着澜清左挪右避伸缩自如。
澜清还从未见过如此功夫,直觉得自己见鬼了。心想,反正要挨巴掌,干脆让她打好了。听她说自己还有用处,一时半会可能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待保存点气力,再寻思逃生的方法吧!
澜清脸上脆生生的挨了一巴掌。那女子恶狠狠地说:“澜清,你就不要白费功夫了!如果想在这里舒服点,就老老实实的坐在这里来。姑奶奶不过想取你点鲜血。”
澜清听后心中一动,依言坐在了团蒲上,把袖子挽起,试探性的问:“姑娘需要澜清的血作何用处呢?”
那女子轻哼了声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然后就割破了他的手腕,采了他的血在一个青玉瓶中。便消失不见了。
澜清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想到云旗说碰到过神仙,那自己可能是碰到鬼了。他用另一只手按住伤口,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澜清,不要白费力气了!”说话的是躺在床上的男子。
澜清惊奇的转过身,走到男子的床边坐下,好奇地问:“大叔,你也是被刚刚那蒙黑纱的女子掠来的吗?”
那男子听见澜清如此问,突然伤心不已。他把手紧紧抓住澜清的手,悲痛道:“我是被我那狠毒的逆子关在此地的。”
澜清听后,一时不知如何安慰他,楞了下神,才在心中盘算,自己是否也是被这个男子的逆子抓来的。
只听见那男子继续说:“澜清,其实你本来是仙身,不过在凡间历劫而已。”
澜清听后大吃一惊,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男子,定了定神,心想,这男子是被关糊涂了吧!看来自己还得想其他办法逃离这里。
那男子仿佛看穿了澜清的想法一般,继续说:“我知道你会以为我是糊涂了。我儿子便是凡青,你可曾听说?”
澜清听那男子说凡青这个名字后,浑身一震:“大叔,凡青不是神仙吗?”
那男子苦笑道:“神仙又如何?神仙中也会有败类,也会有那枯恶不俊之徒!”
澜清看了看那男子,迟疑了下问:“那大叔您是神仙吗?”
那男子苦笑着用嘲讽的语气道:“我也许是唯一活成个笑话的神仙吧!”
澜清听后,心中亦是感受到了那男子的悲苦,不好再多问什么,只是任由那男子紧紧攥着自己的手。静静聆听那男子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