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顺吃了药,身体一天天好了起来。终于见他拿起长枪,一睹威武了!这病啊,真是能让一头生病的老虎变成一只任人宰割的小奶猫啊!
长枪一横花飘零,松风追月伴我行。
“好枪法,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秦大哥藏的可真深啊!”“让贤弟笑话了,都是些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秦大哥也太谦虚了,这样的好枪法倒是找不出第二个人了!”“贤弟夸大了,人外有人,我比精炼此术的人还相差甚远!”
“秦大哥这是嫌我见识少,不识好坏了?”见南进忽然翻脸,他也浑不在意道:“贤弟想多了,你要是把这世间上的人都看遍了,我就承认你所说是对的。”
“我就是没看十全十的,也看过八九了!”“那也不能算是全部!”“秦大哥看的一副憨实模样,其实满肚子都是墨水!”黑的不行!
阿傕端来两碗水道:“南哥胡说,那墨水又当不了饭食,怎能装一肚子?我阿哥可不傻呢!”
“哈哈、、、”
两人听到阿傕的话不约而同大笑起来,弄得他一头雾水。他道:“你们笑什么?我说错话了不成?”
南进解道:“腹中有墨水的人就是、、、就是表示他特别聪明,只不知阿傕长大有没有了?”“我现在就有啊,不信你考考!”
三人进屋坐在石凳上,南进喝完水道:“这水不错,还有一股竹子的清香,甚是解渴!”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可是其中的辛酸又有谁能知道!
阿傕一脸傲娇道:“那是,这还是我跟外面烧茶师傅学的呢!”“你怎么知道那就不是茶叶?”
“那家饼店可抠了,硬是说这竹叶是茶叶。一天一个客人闹起来,说老板骗人,让他退还银钱。这时一个老人说这竹叶可以清热去烦、清心利尿,比那茶叶还好,那人才罢手了!”
秦世顺很高兴,阿傕素来顽皮,可也知学善用,并不是一味愚笨之人,这也让人欣慰了!他问道:“所以一夏天的竹叶水就是从这来的?”
看不出阿哥的喜怒,阿傕小心道:“阿哥不喜欢吗?”“阿傕很聪明,竹叶茶也很好喝!”“那是!”
说完他一脸憧憬的看着南进,你也有这个意思,那就好办了。南进慢悠悠的喝茶,好半天才道:“嗯,我这几天有些上火了,正好喝这个。”
“就没别的了?”他一脸失望,这不是我的目的啊!“噢,那阿傕你还想听什么?”
他一脸笑嘻嘻道:“南阿哥,我想吃麻酱葱油饼。”“今晚上不是吃面吗?”“饼子好吃!可好吃了!”
南进故意不理他,转向秦世顺道:“秦大哥想吃什么?”自从来到这里就发现他们两人的饭食不是阿傕出去讨来的,就是吃馒头窝头泡水,简直一言难尽啊!
“我这身体早好了,今晚就让我来露一手吧!”这个贤弟一副古道热肠,自己当初还怀疑有他,真不是君子所为。出钱出力不说,对阿傕还示若己弟。在当今乱世之中,比遇到凤毛麟角还要珍贵。
阿傕双眼放光,阿哥的手艺也很好,他道:“阿哥真的吗?”秦世顺朝南进道:“贤弟想吃什么?”“我随意就好!”
阿傕见他们第一时间问的都是对方想吃什么,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感受,难受道:“你们两个都坏死了,一点都不管我,我不理你们了!”
南进拽住他道:“小阿傕,我们最在乎你了,好端端的你发什么火啊?”“我说的话都没有人听,你们只顾着对方,哪里在乎我了?哼!”
秦世顺摸着他的头道:“阿傕长大了,不可再任性胡闹!”“好吧,我知道了!”阿哥以前明明最在乎自己了,可自从这个家伙来了以后,自己都不知靠后站了多远。
安抚好了阿傕,看着时间还早,南进就道:“秦大哥除了长枪,还有什么趁手的?”“我还学过几天刀法,只是拿不出手。”
南进兴奋了,就提议道:“咱们来比试一番如何?”“噢,这些天倒是没看出来贤弟是个练家子,愚兄实在眼拙。”
一听他的口音便知不是此地人,一个半大孩子出来,家里必定发生了什么。他能安好到现在,只靠那身虎皮还远远办不到。自己不便多问,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这是在关公门前耍大刀——不自量力,还请秦大哥多多指教。”“贤弟太谦虚了,请!”
南进抽出腰里的牛皮鞭子道:“秦大哥不用与我客气!”这鞭子还是斛准珊儿送的,也不知他们过的如何了?只愿他们的生活不会因自己而乱!
两人你来我往,在这里他也无须再隐藏了。鞭如一条蛟龙,专挑别人的缝隙钻营,他的枪法也不遑多让,严堵如墙。阿傕看呆了,这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吧,功夫竟是这般厉害。
秦世顺越打越心惊,没想到个子小小的他会有如此大的劲力。鞭法虽略显生涩,可是假以时日定会有所成就。
鞭子牢牢缠住他的枪头,使他动弹不得,南进道:“秦大哥,你分心了!”“还是贤弟更胜一筹。”
“秦大哥承让了!”阿傕跑过来抱住他的腿,一脸不解道:“南阿哥,你竟然比我阿哥都厉害,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小子不生我的气了?”“啊,你怎么、、、”话刚出口,他就意识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双手捂住嘴不再说下去了,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生他气的,表现的很明显吗?
看着他一脸傻样,南进道:“我就是知道,小阿傕气我夺走了你阿哥的关注是也不是?”“我就气了一天,明天就不气了!”
“阿傕可当真?”见他不相信自己,阿傕就道:“我虽小了些,可也知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说话算话的。”
“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一言为定!”秦世顺见阿傕被他三言两语就哄好了,就问道:“不知贤弟师承何处?”
“家师淡泊名利,常年四海漂泊,不喜被人提起,还请秦大哥见谅!”“是我冒犯了,还请贤弟不要怪罪才是!”
“秦大哥客气了!”“对了,贤弟的内外功夫皆由尊师所受?”“内外功夫?对啊,皆由家师所受。”自己什么时候学过内功了?这事好奇怪!
“其师,真乃高人也!”阿傕问道:“南哥可以教教我吗?”秦世顺喝道:“阿傕不可无礼!这功夫岂是乱教的,不可叫你南阿哥为难!”
南进却不觉得,自己这一身功夫可不是什么武宗秘法,就是刚刚把话说高了些。他道:“小阿傕等你长大一些,我再教你可好?”
他抓住南进的手马上拉钩道:“南阿哥说话算话一百年不许变!要变就是一只小花狗!”“嗯,绝对不变!”
秦世顺既高兴又担心,他道:“贤弟此举不妥,还是征询尊师一声的好。”“秦大哥所言极是,不过师父早就说过,本门功夫意在造福世人,不可徒增杀戮。阿傕要是能答应这一点,他定会答应的。”
“太好了!太好了!我以后也要像南哥一样厉害了!”院子里,只剩下阿傕喜悦的声音了!传的很远!
南进不明白什么是内功,却又不敢向秦世顺相问,那样只怕会影响对方对自己的信任,这可有点得不偿失了。
一天,他来到书肆,便埋头寻找。“内功是通过气的练习而成,极为讲究吐纳,精神集中循序渐进、、、”
看了这些,她更加疑惑了!自己可从未练习过这个,如何就拥有了?难道是阿克占松在教自己蹲马步时所给的口诀?除了这样,就再没别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