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本简单的内功心法默记于心后就回去了!两世的人生经历,使得自己的感悟力和记忆力都在变强。有了内功护体,自己的身体和功夫都会得到大大的提升,相对而言自己要做的事情就会容易许多。天助我也!
在一僻静处,他试着练了一下,吐气吸气,一股奇异的热流慢慢席卷全身。身体顿感轻盈,气息轻匀,感知比以前可敏感太多了!
“秦大哥、阿傕我回来了!看我带来什、、、”来到门口,他的话还没说完,迎面就横扑过来一个人。
南进往旁边一闪,那人扑了个空,身体向下趴去。他往那人背上一踩,一道杀猪声响起,仔细一看,可不就是第一天来这里遇到的那群混混。
阿傕兴高采烈道:“南阿哥你回来了?”“他们又来找茬了?”“这回可是撞到铁板上了,阿哥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都打倒了!”
“咦,这是多了两个人!小阿傕就没动手?”“谁说的,我拿烧火棍子打了,可算出了心口这口恶气。”
那领头哀嚎的有些语无伦次道:“饶命啊,大侠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您饶了我们吧!”
五个人鼻青眼肿,跪不成形,不断在向秦世顺求饶。阿傕毫不怜悯道:“哼,你们这伙强盗,连小爷的钱也敢抢,不知道那是救人的吗?”
“小爷我们都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这是以前拿您的银子,通通都还给你们,就饶了我们吧!”
他一边说一边把身上的银钱掏出来,恭敬放在他的脚前。前些天还病怏怏的一个人,今天就成了一个抖不败!早知如此,这里就是有再多银钱也不来了,有再多怨气也不敢撒了!
他哭丧道:“小爷,就这些了,再也没有了!”地上都是些散碎的银子和铜钱,加起来也有七两多了。
秦世顺对这些人早就心存恨意,可惜早前身子不给力,没办法收拾他们。眼见阿傕受了他们的欺负,只能忍了,自己想终有报仇的一天。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今儿个就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道:“你们这些人专做伤天害理、鱼肉百姓的事情,这里的生活本就辛苦难撑,你们还要上去咬一口,简直死有余辜!”
“不要啊大爷,小的们以后都改了,再也不干这下作的买卖了,您就饶了这一次吧!”“是啊是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怎么以前不知此人是个练家子,只以为是个弱书生,真是捅到马蜂窝上去了!悔不当初啊!
“贤弟有何高见?”
“他们虽是穷苦出生,却不知穷苦二字。我看不如这样,让他们把这些年搜集的保护费都发散下去,从哪来回哪去。捆上他们的手脚,在这街头巷尾走上一圈如何?”
那五人一听愣了,回过神来俱是求饶。“不要啊,那些人恨我们入骨,要是知道咱们被困住了,还不得往死里整啊!”
“是啊大爷,就饶了这一次吧!我们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犯了!”
秦世顺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们也该尝尝了!”“南阿哥这方法妙啊,我这就取绳子来!”简直就是自己的崇拜啊,武功厉害不说,这脑袋更是灵便。
破败安静的街道顿时沸腾起来,有人拿着石子、烂菜叶、粪水朝那五人打去,他们连头都不敢抬,那些平时软弱可欺的人陡然变得凶神恶煞的,好生吓人啊!
“多谢秦大相公了,您就是咱们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请受我们一拜!”“老大爷可不敢,你们这样岂不要折了晚辈的寿吗?”
“秦大相公的恩情咱们无以回报,定会铭记于心,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告知一声,咱们定会涌泉相报。”“老大爷请起,大家伙请起!”
秦世顺险些架不住人们的热情,说了好一阵子才把他们说起身来。他看了一眼躲在人群里的南进道:“各位乡亲父老,这五人其实并不厉害,为何却能以区区几人就能辖制住咱们成百乃至更多的人呢?”
“他们心狠,咱们哪有啊!”“就是,就是!”“他们坏了心肝,咱们又学不来。”
听着人群里七言八语的,他高声道:“其实不怪他们心狠,只怪咱们自己不团结。咱们要是团起来,就是再来十个八个的,也打不倒咱们。”
“秦大相公说的有理,咱们都叫人家打怕了,又没有人替咱们撑腰,只能关起门来各过各的,弄得人心都散了!哎!”
“大家都是自己人,团结起来咱们谁都不怕的。要不然咱们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在意的。”“秦大相公说的对,以后咱们就要这么干,再也不要受他们的欺辱了!”
一个半大青年喊完后,直接上去踹了那浑浑几脚。有不少人上来跟风,纷纷泄气鼓励。看着坏人被制裁,连天空都变得格外的蓝了!
“不要再打了,我们以后不敢了!各位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别打了!”“就饶了咱们吧,有了这一遭,再也没那个胆子了!饶了我们吧!”
该干的都干的差不多了,秦世顺喊道:“大家住手,他们既然知道错了,咱们不妨就给他们个机会,自己人何必打自己人呢!”
到了晚上,阿傕兴奋了一下午早早去睡了。这两人坐在外廊下的台阶上,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一直在等对方开口。
沉默不知多久,两人同时开口道:“贤弟、、、”“秦大哥、、、”一时倒把有些肃静的氛围弄轻松了!
“秦大哥要说什么只管说好了!”“贤弟的话亦是我的话,你先说!”“还是秦大哥先说吧!”
秦世顺不再坚持,就问道:“贤弟下午要我对那些百姓说的话,为何不亲自说呢?”
“其一秦大哥虽是来这里不久,可也有一段时日了,说话做事自是比我更加让人信服。其二我穿着这身狼皮,说出这番话来实在是违背了!”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怎么秦大哥不喜欢?”
他有些愧疚道:“这是贤弟想出来的法子,最后功劳却给我了。为兄心里难安,对不住贤弟了!”
“秦大哥想多了,这些人都是你制服的。即便我不说什么,相信你也会有办法的。”
“我心里确实有想法,只是却没有贤弟想的这般周全。让大家克服了困难不说,还杜绝了以后的麻烦,贤弟真乃大才也!”
“秦大哥过奖了,你说咱们南朝人比那金人不知多了数倍,国力就更不用多说了,可愣是叫人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都是因为什么?”
“贤弟说的是,咱们祖宗当初也是从军起家,左不过是后辈习惯了安逸的日子,忘了初出的不易和危险罢了!”
“我从北面而来,一路上宋朝人过的什么日子,不用我说秦大哥一定也深有体会。咱们都是宋朝的儿郎,岂可放任国家被继续欺凌!”
“贤弟心中早就有了目标吧,为兄愿意洗耳恭听!”
“听说康王已在应天府即位,他在相州设有大元帅府,专做抗金之用,天下有志之士尽往之。不知秦大哥可有打算?”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为兄拜师学艺,也是出于此心,只阿傕年幼,爹娘俱都离世,委实让为兄苦恼。”
太好了,这都不是困难,他道:“这还不好办,秦大哥咱们一起出发,等到了宋朝之地,问题自然就可以迎刃而解。”
“贤弟的意思是等到了宋朝,咱们再想办法?”“是啊,把阿傕放在一处安全之所,咱们就可以投家报国了!”“贤弟之语,如醍醐灌顶,令人神思清明,多谢贤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