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宜听了,嘴继续吞咽着,一只手从怀里扔出休书,耸一下肩到:“徐侯爷,这休妻也得有个理由吧,这上面什么‘本妇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本妇实在看不懂。本妇今天仔细反醒了一下,自进了这徐府,一直都是中规中矩,何曾有过何过失?如此理由不成立,徐侯爷自就该是休妻无理,既是休妻无理,本妇回自个个的屋子,又有什么错呢?”
徐子谦听了,冷笑一声道:”本侯顾及你将来再嫁,在休书上未曾言明,就是看在以往的夫妻情份上而已。不想你竟是如此不要脸面,想和歪了。“
叶君宜却似不曾看到他这番态度,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缓缓的站了起来,用白玉般的纤纤细手抚上刀刻一样的面容。叶君宜带着几分有些沙哑、有些疼惜的语气说道:”爷,你怎么了?是皇上和瑞王那时发生了什么事吗?告诉我,让我和你一起分担这些,不要推开我,好吗?“
叶君宜分明感受到了手指每抚上一个地方,下面的肌肤就不由自主的颤动着,然而,她刚说完话,徐子谦就粗暴的打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去,冷冷的道:“朝中发生再大的事,本侯也是有能力扭转乾坤的,休得要你来瞎操这些。本侯休你,与这些却是无关的。没有过失?你好生反省自已自进府后的所做所为。一、本侯信任于你,让你在府里主拍卖中馈,然而,你却是假公济私,中饮私囊,克扣几位姨娘的用度,曾真儿竟是有整整半月第日仅是食用一些粥。二、你嫉妒成性,在每个姨娘身边安插眼线,在干何勾当,本侯就不得而知.........”
“三,”叶君宜接着他的话道,“行为不检点,昨日在下人屋内与人私通,被当场捉奸;四,无所出去;五、在瑞王府有失贞之谦和;六,.........。”
徐子谦手微微的颤抖,声音却继续冰凉的道:“你知道就好,既是个明白人,自己就收拾包袱快滚。看到与你夫妻一场的份上,你的嫁妆可以带走,不过,你若是赖着不走,本侯就很可能会改变主意,让你连是嫁妆也带不出去了。”
“噗哧,”叶君宜嗤笑了一声,转身看着满屋的繁华,缓缓的道,“以前,在才进府里来时,我是想你给的这些财物。我想只要得到这些财物中的一半,要不就给你安排很多很多的女人,每晚轮流着侍候你,然后我就当我自己的逍遥夫人;要不,我就劝你把我休了,我就带着这些财物,在外面到处走走,逛逛这大好河山。然而,”她突然转过身来,深情的望着他,继续道,“然而,你对我是那么的好。我永远记得,当我自昏迷中醒来时,当我们第一次到母亲那里去回来的小车上,你望着我的眼神,那时,我知道,你是需要我的,而我,也需要你的。也许,我来到这里,本就是因为你在这里,你说,是吗?”
盈光闪闪的眼眶,质问而深情的眼神,徐子谦逃避的转过脸去,默默无语。
眼泪自眼眶内滑出,从得知他要休自己的的那刻,直到此时,她终于知道,无论他是假意也罢,真心也好,他是铁了心不再与自己交心,真的要丢弃她了。泪光中,她灿烂如花的笑:“好吧,爷,谈谈我的这些’过失‘。克扣姨娘用度这些毫无根据的话搁下不谈,就说在各位姨娘面前安插眼线,这些事好像不是我做下的吧?我就只从周府带了几个婆子丫鬟来,前前后后都死了二个,剩下的几个四个就有二个是别人安插进来的眼线,那个花姑,就是爷一直以来放在我身边的人吧?还有青玉,她不也一直都是你的人吗?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可是在这府里做任何事,我不但没有一样瞒着她,反而很多事都是拜托她在做。青玉她对你那么爱慕、忠心,我这里的那一件事,她没有向你报告呢?我拜托她做的那一件,又不是你默许甚至帮着做的呢?
甚至昨日于金如玉的事,我想不用解释,你的心里也是有数的。所以,这些种种话不过是一个个借口,其实,你只是想把我推开,在这关口,将我从你的身边推开,只有一个解释——这一次,皇上真的出事了,瑞王党把持了朝政,而你现在是待宰的羊,几个姨娘,你不想管,母亲、二个孩子,你有办法为她们脱身,而我,你有个好的主意,就是立马休了我,让我彻底的断绝与你的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