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暗暗捏了把冷汗。
待他放松了警惕以后,我才屏住呼吸,捏着手里的药粉包往他的面门上一扑...
“你!”殷临浠完全沉浸在震愕中,在我丢开手里的药粉包以后才斜斜靠在马车上,不省人事了。
“对不起,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我不能就这样丢下公孙不管!”
我抱歉的说完,钻出了马车。
而此刻小厮正驾着马车,全然不知晓马车里面生的事。
只是见我出来,疑惑唤了句,“姑娘?”
我未答他的话,照着他颈脖就是利落一击。
等他晕过去以后,方勒住了缰绳!
“公孙…”
我瞧了眼灵泉寺的方向,毫不犹豫的抬腿往被官兵困住的寺门走去。
不过才将将走到寺门边,便有两个手持长戟的官兵拦住了我的去路。
“什么人?”
“官爷!”我故意低笑,朝二人施以一礼,“小女子乃是祭仲大夫夫人的贴身婢女彩衣,夫人说大夫今晨出门匆匆,却是将重要的东西落下了,特地命我送来,还烦请官爷向我们家主子通禀一声。”
两个官兵听我这么一说,面带疑虑的相视一眼,然后将手里的长戟收起,“纵是如此,我等恐还要令姑娘失望了,并不是我们不肯行方便,只是里面有三名钦犯,实在是事态严重,还请姑娘见谅,离去吧!”
“官爷,你放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此时我俨然已经换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朝其中一人道,“既然官爷都放话了,小女子定是遵从的,只不过我家夫人的脾气相信你们也是有所耳闻的,若是叫她知道了交代我的事没有办成,回去小女子恐怕身上都得脱层皮!”
说罢,我以绢帕细细擦了擦眼角,故作出泫然欲泣的样子。
那官兵见了果然动摇了,“姑娘,你先别急,你说的重要东西是什么?交给我,我再帮你转交也就是了。”
“既是如此那就太好了,”我面上转为一喜,又朝官兵福身,“小女子在此谢谢官爷了,只不过夫人再三交代了,这重要的东西关乎赵国公,是他谋害颍孝友的罪证,本是要求我亲手交给大夫的,只是如今这时你也知道,为保这证物的隐秘和安全,不如...就劳烦官爷你和我去个人少的地方?”
“这...”那官兵似有顾虑的瞧瞧另一个官兵,见对方点头以后,才冲我道,“那好吧,但是你得快点,今日事态严重,误了大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你就放心吧,官爷!”我笑笑,立时走在前头,领着那官兵往所谓人少的地方走去。
等我们走了一会儿以后...
“我说姑娘,应该差不多了吧?我那可不能离开太久。”
“官爷说的是!我这就拿了!”我笑笑,故意将手放在袖口里作了个掏东西的动作。
然后趁他不注意,取出我藏在袖口里的匕,朝其后脑利索一砸。
直到那官兵倒地,我才冷冷收回了匕,将他一身棕色兵服给扒了下来...
“我说你小子,怎么去那么久?该不会看人家姑娘长得美,连魂都给丢了吧?”
寺门前,另一官兵肆意取笑着。
“呵呵。”而此时已然换上郑国兵服的我亦只好故意粗着嗓子附和一笑。
又因为害怕和心虚,硬是伸手将帽子拉的更低了些。
不料那官兵却再一次出声讽刺,“你小子什么时候变的像个娘们似的?怎么冷啊?”
“我...”语塞了一会儿,另一官兵立马便探究似的瞧向我,惹得我心下大惊。
连忙往前走了几步,目光闪躲道,“我看我还是先去呈送夫人的东西吧,要不然误了事就不好了!”
此时,我早已心知肚明自己随时可能露馅。
于是在说完话以后,一刻也不敢停留的硬着头皮往寺庙里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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