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究竟是什么时候中的蛊毒,我怎么一点都没印象呢?”
“你仔细想想,在幽林的时候,有没有生什么事情?”
“生什么事情?”我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脑袋,细细一想,才猛地记起在幽林时我莫名其妙晕过去,醒来又莫名其妙的和朝阳禅师在一起的事。
难道我就是那个时候被雎虞下的蛊毒?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孙子都见我愁眉不展的样子,索性弯腰将我抱了起来,“既然想不通,那就别想了,我带你去找解药。”
说罢,他目中微敛,随后便抬腿大步流星的往刚刚祭仲的方向走去。
可祭仲要的是他的命,如此过去还带着我这个累赘,岂不是羊入虎口?
“不行,公孙你不能去!”我急的面上一烫,正要阻止他。
随后耳朵里就传来了一丝奇异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深处缓慢的溢了出来,痒痒的。
是什么呢?
我还未能知晓,就感觉到公孙子都的脚步蓦地一滞。
瞧着我的那张容颜上瞬间苍白如纸,与底下那瑰色微微牵动的漂亮嘴角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怎么了?”在好奇心的唆使下,我抬手擦了擦有些痒的耳朵。
可再等我将手放下时,才赫然现手指间竟已被殷红的血污染遍了。
“这...”我呆呆瞧住自己的指尖,愣了好半晌。
然后凄惨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原...原来是血啊!我说怎么痒痒的呢?哈...”
我故作轻松,声音却控制不住的颤抖。
再抬眼瞧公孙子都,那对璀璨的眸子似乎在一瞬间黯淡到了极点,然后又被一种叫做悲凉的情绪迅侵占,此刻正透过那双漆黑的瞳孔缓慢的扩散出来。
我很明白那是一种深不可喻的痛苦...
公孙子都...他在痛苦着。
“别担心!”我勉强的撑开唇角,缓缓抬手覆在了他的眉心,抚平了手下那道紧紧拧在一起的竖纹,“我不会有事的!”
听我这样说,他眸子里悲恸的情绪似乎更加厉害了。
滞了片刻,那双手才如捧着一件易碎的宝贝一般,将我小心翼翼的放回了石凳。
明明此刻他甚至都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却还是态度坚决道,“你先在这等等我,我这就去把那个女人给抓来!”
说完,也不等我回话,他便目中一狠,扭身重新扶起地上那把染满鲜血的长剑后就往祭仲的方向快步移去了。
而此时寺院内的郑国兵在混世师徒这一老一少的混合双打下,已经只剩下了可怜几人。
“师父还打下去吗?”鹤子修舔唇,别有深意的一笑。
鹤千秋猛啐了口,狠狠道,“打,如何不打,他们不是欺负你师妹了吗?”
“嗯?”鹤子修挑眉,又怀疑的掏掏耳朵,“师父,你刚才说什么?”
“干!”鹤千秋骂了声,然后瞪着眼回身,一个爆栗落在了鹤子修的脑门上,“你这个小王八犊子倒是给我上啊!”
“哦!”鹤子修无比委屈的摸了摸被自家师父敲痛的脑门。
举着手里的剑正准备与剩余几个郑国兵好好玩玩,眼前便一道疾光闪过…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的时候,就见那剩余的几个郑国兵已经颈脖喷溅血泉,倒地不起了。
嗯?
鹤子修疑惑的挠挠头,再顺着满地的死人瞧向祭仲的时候,又被吓了一跳。
怎么说呢?
鹤子修猛地揉了揉眼睛,才确定了眼前那个几乎被鲜血染成了血人的绝美男子就是被自家师妹拐带走了的公孙子都。
可他怎么又回来了呢?不仅如此,他还以令人咋舌的度解决了剩余的郑国兵,此刻更是直接将长剑架在了祭仲大夫的脖子上。
而且瞧他浑身染血,寒杀萧肃的样子,就犹如地狱里来的一只索命恶鬼一般。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鹤子修打心底里犯出了个哆嗦,心下当即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公孙子都之所以会变成这副模样,莫非…是师妹遭遇了什么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