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没有作声。
“是临浠”皇帝的声音轻轻的,听起来就像在惋惜,但背对我的那张沧桑面容上却逐渐浮现出了阴狠的表情,“鲁阳一役,他将十三万大军拆分成九组,先以少数人与晋军交手,以此来示弱,让晋军主将放松了戒备,并成功的吸引出晋军的主力,与此同时又令少数人绕路先行,命下属伪造了晋主将的手令,装成伤重的晋军残兵前去鲁阳城外求援,成功将驻守在鲁阳城的近两万人引入了埋伏圈里,并成功歼灭守城的晋军,迅得胜以后,为了减免不必要的伤亡,又让夺城成功的兵士穿上晋军服饰,后来我军大败了晋军,晋军主将带着剩余不到两万的人马仓皇逃回鲁阳城,却没想到守城的早已不是他们的人,最后”
说到这里,皇帝蓦地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道,“你猜,结局怎么样?”
不等我说话,皇帝紧接着便道,“结果守在城里的兵士杀光了晋军,使得他们的主将落魄而逃,这一路钱旭一路势如破竹,接连夺回了四城,你说,我们的兵士是不是比那些欲夺我土地的贼子要厉害的多?”
皇帝越说越激动,最后面上终于见了恨意,“可就算这样,那又如何?朕要的不单单是这四城而已,朕要的是整个天下!可是为什么,自从十万精兵从钟离大败而归以后,百官们就越来越拥戴朕的儿子?难道真是朕老了,比不上他们吗?当然不是!”
皇帝猛拂衣袖,眼中那种恨不得拆吃我入腹的恨越浓烈,“全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们主动和亲来我鲜虞,若不是临浠被你这个贱人蒙蔽,朕又怎么会迫于无奈兵助你?最后还落得个昏君的污名?这一切都是你们害朕的!你们全都该死!”
“所以,你就利用常秋儿的野心与仇恨来对付我和殷临浠?所以你就肆意残杀鲜虞无辜的百姓?更甚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杀了你自己的亲生儿子?最后,为了撇清这些脏事,又装出一副为人所害的样子来蒙蔽众人?”
我的手指因恨意不自觉攥的铁紧,牙关亦紧紧咬在了一起。
皇帝一听我说的话,蓦然失笑,“是又怎么样?在这个世上,弱肉强食这是定律,常秋儿和那些贱民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弱者,自然得死!至于朕的皇子若朕的皇权注定因他们而散,那朕自然容不得他们!宏图霸业,岂容绊脚石存在?”
“你真是疯了!”
铁笼里,我缓缓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状若疯狂的男人,冷声道,“可怜皇后,虽然你处心积虑的要杀了她,但最后到死她都在帮你这个恶魔!”
提及李氏,皇帝的面色明显一愣。
一丝迟疑从他沧桑的面容上稍纵即逝,然后又迅恢复了狰狞,“自古以来,皇权争夺和捍卫的道路就不平坦,若是要成功,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再说皇后她死也是必然,谁让她知道朕的秘密,朕自然要她死!”
“疯子!”
我恨的猛啐一口。
皇帝却毫不在意的笑道,“现在你就尽管骂吧,因为等临浠来救你,你们就会一起死在这里,朕又怎么会和一个死人计较呢?”
“你别白费心思了!殷临浠是不会来的。”
我硬着底气的说罢,皇帝眼中便毫不掩饰出现了恶毒的神情,“你们真以为凭这点拙劣的伎俩就能骗得了我吗?殷临浠假死无非就是另有所图,他想要篡了朕的皇位!说不定早已经在四城屯下了重兵,也许藉由钱旭大胜之际就会领兵杀入畿城,若这般的话朕自然要来杀了他!即便他能侥幸逃回去,一个名义上已经身故的皇子又能翻得出多大的风浪呢?”
一切就如我们早已猜想过的那般,眼前这个昏君眼中除了皇位,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能撼动他半分。
不过,任凭他丧心病狂的机关算尽,又怎知这一切其实都在他人的掌握中?
就在正堂陷入沉默的空隙,一声掷石划破天际震耳欲聋的响声传了进来。
紧跟着,独孤岙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跪倒在皇帝的面前,慌张道,“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鲁阳城的防线被人攻破,四城凭空出现了无数兵士,正往这边杀来呢!”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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