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基摇头,“并未,要说上心,儿子倒是觉着姜家那个九姑娘挺有意思的。”
一听说起她,秦氏脸色就变了。
她可没忘记,那个丫头仗着身份有多放肆。
“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她不成。”秦氏冷声道。
知晓她是误会了,刘基好笑地解释,“儿子不是那个意思,母亲您多虑了。”
闻言,秦氏脸色一松。
“那你是……”
“儿子从未与她接触过,她却晓得儿子的事,您说这不奇怪么?”
“府里出了他们的眼线?”
“不,并没有这么简单,我能感觉到她似乎很恨我,若是有机会绝对会动手杀了我。”
“她敢,”秦氏冷厉道:“有为娘在,谁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必要她十倍奉还。”
“母亲莫要动怒,这姜姝儿就交给儿子好了。”
秦氏消下气来。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随你的意吧,那个臭丫头牙尖嘴利,有了机会还是要尽早除掉的好。”
“儿子心里有数。”
刘基轻轻一笑,对付一个人最好的法子就是慢慢蚕食她所在乎的一切,最后彻底击垮她的意志,让她绝望。
就像他手中的那些女人一般。
……
京城风雪依旧,随着风雪下来的是满天的冥纸。
喻老太傅的死让众臣直接罢朝,更有人以死相逼。
现今走在街上都能瞧见给喻老太傅鸣不平的学子官吏,他们身着麻衣素服,连普通百姓也为之动容。
穿着素服的姜氏兄妹走在街上,两人沉默着。
路过街边的摊贩前,不由地慢下了脚步。
“……根本就是朝廷的借口罢了,谁知道真凶是谁,依我看,就是为着那上打昏君,下打佞臣的戒尺去的。”
“八九不离十,可惜了,喻老太傅德高望重,到头来却落得这般下场,皇帝也忒教人寒心了。”
“说的是,喻老太傅可是三朝元老,也是帝师,结果随随便便就这么死了,唉……”
“不是说在追查真凶了么?”
“哼,你听朝廷那张嘴?平日里只会颠倒黑白罢了。”
“真是太失望了,做皇帝果然要狠之又狠啊!”
“弑师夺尺,天子不仁!”
姜清臣与姝儿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看向身后那一群正说的激动的人们。
他将目光放在了其中一人身上,朝着姝儿使了个眼色。
后者明白,与他一块暂时隐藏了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那群人终是散掉,其中说的最起兴的人也站了起来,打算离去。
只是在路过一条巷子口时,被一条鞭子猛地缠住了脖子,拖了进去。
姜姝儿收紧鞭子,一脚踩住那人。
“小、小爷……饶……命……”
清臣蹲下,手中的匕首在他脸上划了划,冰冷的滋味从皮肉上散开,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有话想要问你,但是不知道你会不会照实说出来,要知道我最不喜人诓我。”
“嗬嗬……”
见此,姜姝儿手中的鞭子松了些许。
得了喘息的空,那人立马道:“爷请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最好,若是教我发现……爷就在这儿将你的脖子割开,让你的血撒满这条巷子。”
“不、不敢,爷请问,小的一定照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