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小姐,你们的亲生母亲去世了,季府被大火烧得精光,老爷夫人也没有人看见逃出来,这里有老爷留下的几封书信,少爷可以拿去看下。”
梅香“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牡丹抱住梅香不知道说什么好。冠峰顿时呆住了,也忍不住呜呜的哭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呀?妈妈呀,妈妈?”
冠松只觉得头一嗡,伸手接过书信,只听见耳朵里的嗡嗡作响,信上的字眼都仿佛一个个在开花。完全看不见写的是什么。只是在强制冷静着。
沈大娘看见冠松他们的样子,说:“你们先哭一会儿。”
姐弟叁个抱成一团,呜呜咽咽的,一下子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天地间的血脉至亲就剩下了眼前的人儿,那份悲恸心伤笼罩在三个人身上,仿佛能听见他们伤心而快要碎裂的心。
杜鹃看着少爷,昨天比自己幸福的少爷现在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看着他小小的坚强的身体,是有多少的悲痛压抑在心间呀。
哭声从高到低到无声,冠松冠峰梅香瘫坐在地上,沈大娘把他们抱到床上,开始读他们父亲写给他们的书信。
“冠松冠峰还有梅香:“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们都已经不在了。”
“嗯,嗯。”孩子们带着哭腔回应着。
“继续读吧,大娘。”冠松强自镇定地说。
“事情很是紧迫,为了你们地安全,为父就把你们托付给沈大娘她们了,以后她们就是你们的娘亲。冠松处有一锦囊,可以叫沈大娘打开,里面有信物。可以拿着去找我的师父,他住在云居山,不容易见得到,你们一定要见到,请他教授你们武艺,告知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信物只可以用来恳请师父教授武艺,请他老人家帮忙出谋划策。切记切记。”
“冠松,不要怪为父,事件错综复杂,难以言明。这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以后弟弟妹妹你一定要照顾好。”
“沈大娘,稚子无知,就交给你们了。”
“另书童二人,如不愿一起,可给予银两送回家中。”
“父:季云翔。”
沈大娘对牡丹说:“我们要准备去云居山,你们可以再做打算,如果愿意,也可以一起。只是路途遥远,旅程艰险。”
一直沉默的清冲说:“大娘,我是个孤儿,我叔叔婶婶把我送进季府,我也无处可去,就跟着你们,你们就是我的家人,少爷还是我的少爷。”
牡丹细思量:“季老爷此事早有安排,怕是惹了厉害的仇家,我若知情,必死无疑,不如和杜鹃一起跟随去云居山。”
牡丹说:“大姐,我们也愿意一起,还有事情就是杜鹃其实是我的女儿,为了生计,不得已女扮男装去季家当了书童。”
冠松不由得多看了杜鹃一眼,这少年,哦,不,这女娃子吗?一点也不像呢。
沈大娘沉默了片刻,说:“牡丹,你们留下不是特别安全,那就一起吧,以后我们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我们连夜出发。”
一行人趁着夜色,在暗夜掩护之下,离开了这个仅仅呆了一天的地方。杜鹃回首看了看破落的房屋,这几年,母亲辛苦拉扯自己成长,房屋虽破,生活艰辛,可是也有许多的快乐和欢笑在记忆里,不可磨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