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日子就那么过着,有离婚官司的张明已经变得无欲无求,只想赶紧开庭然后离婚,什么也不想要了,陈语也解决了付景修要她去公司上班的问题,李欣和何齐在C市过着伉俪情深的生活,加上他们的女儿何圆秋,那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至于严月和方西乔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两人相处的比刚恋爱时还要甜。
圣诞节的时候,白正给团队的人放了半天的假期,陈语兴头起来了,组织着大家晚上一起聚个餐,但在当今什么节日都能被过成情人节的社会,自然是有人不情愿,到了最后,就只有严月、张明和关心慧捧场了。
严月是觉得圣诞节本来就是一个庆祝耶稣诞生的基督教节日,连圣诞老人都是主教圣演化而来的,大家聚在一起才有圣诞节的气氛。
张明则是自己一个人,回家去也是面对着死都不肯走的顾凤,还不如在外面,他现在是只要有在外面的机会就一定会同意,有加班的机会就一定会奋力去争取。
关心慧的理由更简单,她的室友全都有男朋友,一个两个都约着男朋友出去过节了,她不想自己一个人在租房里过节。
商榷之后,几个人选择了在一家自助餐烤肉店聚餐,张明和关心慧还有陈语提前到了,严月和方西乔还在路上。
“嗯...对,你开车慢点。”陈语接了个电话,因为嫌外面冷,所以就坐在位置上低语说着,说了一分钟就挂断了电话。
“你还约了别人来?”张明瞟了眼收起手机的陈语,“我们都是一个团队里的人,严月男朋友也是和我们共事过,我们都互相认识的,你也不怕那个人来了尴尬?”
陈语嗤了声:“是老付。”
张明咬了咬腮帮子,不明所以的看着陈语,就连本来只顾着看手机的关心慧也惊讶的抬头看着陈语,他们都以为陈语今天之所以提起聚餐,是她老公没时间陪她,所以她才无聊到要和大家聚餐的。
“陈语你还真是闲得慌啊。”张明一向就和付景修不对付,不管什么时候都对付不了,“你有付景修陪,还拉我们出来。”
关心慧的语气倒只是不可思议,她的那些室友们可都只想和自己的男朋友在一起过这个圣诞节:“陈语姐,你不会是和严月姐商量好了来虐我这个单身狗吧?”
她感觉自己被蒙骗了,又恍然大悟一般的偏头看着有家室的张明:“张明哥你不会...嫂子不会也要在后面来吧?”
张明在打离婚官司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就陈语、严月、白正和他的几个老同学知道,关心慧和张明不算熟,不知道也正常。
陈语知道是靠着自己和张明三十年的发小情,张明有个什么不对劲,陈语能立马发现,白正知道是因为张明上班萎靡不振,严月知道是因为进茶水间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张明和陈语的对话。
拥有专业法律知识的方西乔大概就是最先知道的那个人。
“不来。”张明喝了口早就倒好的酒,听到关心慧叫顾凤“嫂子”总觉得怪怪的,他实在是不想跟那个女人扯上什么关系了,恶心到浑身起鸡皮疙瘩。
等离婚官司了结后,一定要马上把消息散布出去。
陈语看了眼关心慧:“心慧你要是饿了,就先去拿点东西来烤,反正月亮他们也不是外人。”
关心慧是真饿了,得到陈语的话后,她不带一点耽误的起身去自助餐区拿东西了。
“跟付景修怎么了?”张明一眼就看出陈语是在支开关心慧。
陈语叹了口气:“这几天我都能在付景修身上闻到女人的香水味,不过他需要应酬,经常去那些会所也无可厚非,但昨晚和他做那个的时候,我闻到了他身上的沐浴露味道,不是家里沐浴露的。”
“就这个?”张明深吸一口气,“你怀疑他有外遇?”
陈语避重就轻:“他去了那些会所,不想回家让我烦心,所以去酒店洗个澡也是正常的,但是我这个人你也知道,脑子就爱胡思乱想,一点小事情我就能想成是惊天动地的事,他今晚需要出差,连吃个饭都不能陪我吃,我怕自己乱想,就想着人多热闹点,我也就没有精力去想那些事情了。”
没多久,付景修就来了,一进来就和起身的陈语拥抱,来了个蜻蜓点水的吻,关心慧连忙皱眉说虐狗,张明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什么反应,随后严月就打了个电话来,说可能会晚到,让他们先吃着。
问原因的时候,严月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来,给严月围围巾的方西乔把围巾弄好后,长臂一伸,直接夺过了严月手中的手机,边看着严月不好意思的表情,边笑着对手机那头的人说道:“严月有点感冒,我得带她先去医院看一下,要是严重可能就不过去那边聚餐了。”
“方教授还真是疼爱月亮。”陈语的笑声传来,调侃着,“一点小感冒,就着急到不行了。”
严月的红立马就红了,是那种窘迫的红,就好像是当初在怀城撞上了电线杆,去看医生的那种窘迫,她立马伸出手去,抓住了方西乔握有手机的那只手,抓到自己的眼前来后,立马就要开口,试图挽回一些什么。
“陈语姐,我们待会就…”
方西乔无奈摇头,似乎是知道严月要说些什么,握着手机那只手的大拇指直接就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放进了严月的大衣兜里,顺便也伸手把挂在严月耳边的口罩给她戴上,然后就关上车门,牵着严月的手往医院走去。
从地下停车场走去医院的一路上,严月都闷着没有说话。
“还想着要去聚餐?”
严月低头,没有给出回应。
方西乔牵着严月的手,不免的下了重手:“要是我在路上没发现你不对劲的话,你是不是就不准备说你感冒的事情了?”
手被捏的一疼的严月呲了呲牙:“只是鼻子有一点塞。”
方西乔停下脚步,不放心的把严月脖子上的围巾给理了下:“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是不能着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