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严月双手接过纸杯,虽然听见警察这么说,但还是不免担心。
所幸方西乔和王栋回来的时候,方西乔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伤,王栋的脸上也没有再添新伤。
“没事吧?”严月放下手里的纸杯,马上走上前。
方西乔握住严月的手,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警察:“我们已经私下和解了。”
听见这话的严月和警察都颇为惊讶的看向王栋,原先态度那么坚决的王栋也点了点头,一脸的丧气,也没那么咄咄逼人:“这件事情我也做的不对,他答应赔我医药费就行了,签字就可以走了吧?”
警察点头,然后王栋签了字就走了。
方西乔松开严月的手,也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笔,俯身签了字,跟警察说了声“麻烦了”,也牵着严月走了。
“你的伤都找医生处理好了吧?”刚出警察局,一直在担心着严月伤势的方西乔立马开口询问,边问还边去看严月的后脑勺,然后又垂下视线盯着严月的腿在看。
严月点头:“处理好了。”
方西乔还是有些不放心:“让我看看。”
严月扭过脑袋,把后脑勺对着方西乔:“后面呢,你不是知道吗。”
方西乔叹了口气:“我是说你腿上的伤。”
“在大腿上呢。”严月现在穿了大衣,并不能看到裤子上那个被钉子扎破染血的地方,因为时间不够,所以她也没换一件能让伤口变舒适一些的衣服,“现在要怎么看?”
方西乔存疑:“真的处理好了?”
“你要是不信,就不要再问了。”严月撇开方西乔的手,自己走了。
方西乔追上,伸手去抓严月的手,严月躲掉,他就又去抓,如此几回,终于是把那只微凉的手抓在了手心里:“晚上回去再看。”
本来很平常的一句话,严月硬是听的脸红了,她也没再把手抽出来,往路边走的时候,看见了刚好上车的王栋:“为什么王栋突然答应了和解?”
“因为我跟他说,闹上法庭没有好处,我曾经是一名律师,我朋友大多也都是律师界的翘楚,要相信一名律师可以为正义仗义执言,但也可以把黑的变为白的,而且只要去查停车场的监控记录,他在法庭上也讨不了好。”方西乔低头用软件打车,打好车后,在马路边站定,偏头看着严月,“是不是觉得我腐败了?”
严月笑着摇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他先不对,不过你也太冲动了,动手打人那就是有理都不占理了,但没有见到你帅气打架的模样也是挺可惜的。”
“那…”方西乔作势就要走,“要不我再去找他打一架?”
严月赶紧伸手拉住,然后笑了:“那你是不是还需要一个女生跟在你屁股后头?要不我跟着?”
方西乔大手一伸,把严月搂进怀里:“不打了。”
要是跟在他屁股后头,岂不是就去喜欢别人了。
严月看了眼方西乔的手背,没有再说话,很快出租车也来了,两人又直接去了医院,到病房里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何秋圆,医生说只要一陷入昏迷,那就很难醒过来。
听医院说完何秋圆现在的病情后,严月拉着方西乔去医院药房里买了点涂抹外伤的药和棉签,然后仔细的给方西乔破皮的手指根部抹药。
上完药后,严月的脑袋还有点昏痛,脑震荡还没过去,坐着就靠在方西乔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方西乔的公寓里,她伸手去摸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只不过刚翻动了下身子,躺在旁边的人立马就伸手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严月在禁锢之下够到手机后,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她把腰上的禁锢弄开后,准备起身去客厅喝水,但刚下床她就发现身上已经换成了睡衣,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床上的人,直接就出了房间。
她去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沙发上醒神,去拿茶几上电视遥控器的时候,看着中间的垃圾桶突然皱起了眉,垃圾桶里扔着用过的医用纱布和一块药布。
严月吓得马上就起身要进房间去,但刚走到一半,她看着置物柜上的那些药和纱布停下了脚步,那些好像是她的,昨天白天因为要去派出所,所以就放在了何秋圆的病房里。
虽然一联想就能知道来龙去脉,但她还是不放心的进了房间里,小心翼翼的检查着方西乔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她跪坐在床上,一只手去摸着躺平的男人胴体,越摸她越发现这个男人身体的愈发的热了起来。
这种热让她下意识的就想把收回来,然后马上出去。
但迟了,方西乔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严月那些单纯只是想看有没有伤口的行为,让他的心燥热了起来,他不能再让这股火烧下去,所以伸手抓住了女子的手,深吸了口气,然后又吐了口气:“睡不着了?”
“不是,我看见客厅垃圾桶有用过的纱布。”严月老实的回答,“我怕你昨天受了伤,但没有跟我说。”
方西乔松开严月的手,然后双手撑在床上起身:“是帮你腿上换了药,昨天也去查了监控,发现你昨天跌倒的那里,被人为的放上了好几颗立起来的钉子。”
严月也坐正了身体:“但我在C市没有什么仇人,连C市都不经常来。”
“有可能是针对李欣跟何齐的,毕竟他们一直住在C市,工作上可能结了仇人,而且何齐也说,李欣只要去医院只会去红十字医院,只要有心的人查一下就能知道。”方西乔靠着床头板,想把严月抱在怀里,但严月给躲掉了。
严月嗔了眼想抱自己,想做一些动作的男人:“那人抓到了吗?”
方西乔摇头:“已经报警去抓那个人了,而且也只是猜测,就算不是他们的仇人,也算是为社会抓一个破坏者了。”
“也是,那你再睡一会吧。”
“你不睡了?”
“我睡了这么久,没困意了。”严月起身,往外面走,“我去外面看会儿电视。”
方西乔看着被关好的房门,然后也跟着下了床,拿了件毛毯去客厅,严月本来以为方西乔只是来给自己送毛毯的,所以伸手过去接,但这个男人直接就用毛毯把她给包了起来,然后他自己也钻了进来。
严月抿嘴笑了笑,歪头靠在了方西乔的胸膛里。
七点钟的时候,严月从睡着的方西乔怀里起来了,去厨房做了个简单的早餐,就在两人刚吃完早餐没多久,何齐就打来了电话,说何秋圆醒了过来,但可能快不行了,李欣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