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的都被发卖了出去,她自己也一时晕过去一时又染病,怕是命里有煞,身边挨不得人。
另一个附和道自己家乡便见过这样的人,谁待在这种人身边就倒霉出事。
谢怀瑆平日在学堂,先生便说过不能言怪力乱神之事。他见着着两人不但说了,还说谢晚晴的坏话,顿时脾气便上来了,唤了人来将两个小厮抓住好一顿训。
他将这事告诉黄氏,黄氏闻言面上一肃,夸道:“做的好,下人嚼主子的舌根是该罚。”转而又问道:“所以你今天起这么早是要去看晚晴?”
“不是,”谢怀瑆摇头,“那两个下人怎么说也是我们这边的人,我想着去外面买点好吃的点心来给晚晴姐姐赔罪。”
“咱们府里什么样的点心没有,你偏偏要去外面买,不会是你自己贪吃了吧?”黄氏捏着他的脸道。
谢怀瑆委屈:“不是啦娘亲,我听同窗说外面新出了一样点心叫果冻,很多人都喜欢,每天都要排队才能买到,就想着去买点给娘亲还有姐姐尝尝。”
这个点心黄氏倒是听说过,据说京城的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都争先恐后的抢着买,只是她不是注重口舌之欲的人,便也没去凑那个热闹。但如今谢晚晴在病中,买给她尝尝鲜也好,再者,谢怀瑆人虽小,但他的话在理。那两个下人怎么说也是他们二房的人,如果他们说的话被传出去,大房那边听了只怕要心生芥蒂。
但又因为仅仅是两个下人,她若是亲自去解释反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还不如让谢怀瑆来,他与谢晚晴本就交好,又是两个小孩子,小孩子之间的事,解决起来就容易多了。因此她也没拦着,让丫鬟端来早就做好的粥给谢怀瑆喝了,便放他出了门。
谢恒起的比她还早,换了衣裳去任职去了。因此此时的二房便只剩下她一个人。黄氏慢条斯理的用完了早饭,唤来院子里管事的婆子问道:“昨天少爷抓的那两个奴才在哪里?”
“回夫人的话,那两个奴才被少爷罚了今天得站在花架旁边晒太阳一天,今天早早的便被少爷叫起来了,现在还在花架子旁边站着呢。”
黄氏闻言只觉得好笑,谢怀瑆到底还是个小孩子,罚起人来都像过家家似的。
“带他们过来吧。”
婆子应声去了。
很快两个小厮便被带了过来。
“昨天的话是谁教你们说的?”按照谢晚晴的处境的来看,黄氏实在不得不怀疑这两个奴才背后有人指使。
冯嬷嬷的事还没有了结,谢晚晴还在病中,在下人当中便有他们这样的言论,一旦流传开来,后果不堪设想。神鬼之事黄氏是不信的,但却不能保证府中其他人不会信,流言一旦散开便再难克制,到时候会演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但不管变成什么样,都不会对谢晚晴有任何益处。黄氏实在想不到是谁这么不待见一个七岁的孩子,还将事情嫁祸给二房,可见居心之歹毒。若不是谢怀瑆无意中撞见,只怕她现在还蒙在鼓里。
那两个下人跪在地上慌乱的磕头:“夫人明鉴,没有人教我们,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胡言乱语......”
说罢一个劲的磕头。
黄氏看着两人磕的砰砰直响,面上却没有一丝松动:“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夫人饶命啊!”在大周,但凡签了死契的奴才,主人家打死都是没有人会管的,他们两人虽然签的是活契,但安阳侯府势大,即便杀了他们谁又敢多说半句?侯府平日里规矩严,他们却犯忌说了主子的闲话,只怕是难逃处罚。
但黄氏并不是老夫人那般狠辣之人,再者,也许真的是她想多了,冯嬷嬷的事一波未平,应该没有这么快再起事才对。因此她吩咐道:“将这两人的工钱结了,按照契约的规矩,我们该给多少他们该赔偿多少都算清楚,再将昨日的事一并告知官府。”
婆子连忙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