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一瞬间就将老夫人的怒火扑灭了，确实，两个孩子都不满十岁，哪里会有那么早熟的心思。

倒是……

老夫人的目光冷峻，一瞬间就盯着芳姨娘，倒是眼前的这个人，分明就是误导老夫人，方才这个垂暮的老人是气昏了头，如今想起来倒是谢晚晴所说的有道理。

谢晚晴磕了一个头，“晚晴年幼，但是尚知女子戒律，是断然不敢失了分寸的，旁人怎么说，晚晴都无所谓，但是祖母可不能冤枉了晚晴呀！”

“老夫人，妾身不敢胡说，若不是晚晴接连着去了韩灏的屋子，妾身也绝对不敢来面见老夫人，妾身教子不善都是妾身的过错，这实在是管不了了，想着老夫人与晚晴亲近，兴许可以帮着妾身劝一劝晚晴！”

老夫人原本就是耳根子软的，如今一听芳姨娘的话，不得不对谢晚晴心里又有了芥蒂。

“芳姨娘怎么能那么说呢，芳姨娘近来根本就没有见过晚晴，怎么能说管不住晚晴呢，晚晴在韩灏的屋子里头从来都没有僭越的事情，都是有下人们看着的，尤其是悦心时时刻刻都伺候在晚晴的身边，祖母和芳姨娘大可以问悦心呀！”

老夫人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原本芳姨娘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过来口口声声的说着若是谢晚晴这样下去只怕是要毁了，所以自己才会那么着急，但是如今看起来似乎也不是这样的。

“悦心，你说！”犹豫也不过就是一时间的事情，老夫人的眼神随即就恢复了冷厉，咄咄逼人的看着悦心。

“回老夫人，小姐在韩公子的屋子里头，只是两个人一起做功课，一起背书，还有也不过就是寻常的说笑，僭越的事情一次都没有！”

老夫人的眼里依然还是半信半疑的悦心到底是一直在谢晚晴的身边伺候的人，兴许是老夫人这个时候正在想着，悦心的话能不能相信。

但是一旁的芳姨娘看起来着实可怜，谢晚晴知道这个时候还要承住气，谣言若是一时之间不能破碎那么只会将谢晚晴推向了更深的深渊。

“晚晴是祖母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深知分寸，不能给祖母丢面，祖母一定要相信晚晴呀！”谢晚晴一边说着，一边又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的心里不能全信，但是谢晚晴的这话确实是极好的，面上看着谢晚晴确实是跟着老夫人礼佛开始转性的，说是老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也没什么差。

“晚晴你先下去吧！”谢晚晴的模样着实是可脸，倒是是有骨肉至亲的孙女老夫人自然也是难免不心软，这才说道。

难道只准芳姨娘装可怜不成，谢晚晴稚嫩的小脸上，一装起可怜来，比芳姨娘更胜一筹，到底是老夫人年纪大了，对于孩子难免格外的哀怜一些。

“是，晚晴告退！”谢晚晴走之前貌似低眉顺眼的样子，但是倒是不忘记瞟了芳姨娘一眼，芳姨娘的脸上有一些错愕。

原本廉价的泪水，这个时候脸上也没有了，这不是芳姨娘所想像的那样，芳姨娘想象的，老夫人不应该是怒斥，然后年后找个有头好好的惩治一番，到时候谢晚晴的闺名没了谢晚芸就可以假借安慰梁郡王来接近梁郡王。

在芳姨娘的心里，谢晚芸要比谢晚晴好看的多，还愁勾引不到梁郡王不成，但是如今所有的计划都落败了。

还有方才走的时候，芳姨娘分明就是看见了谢晚晴瞟了自己一眼，这难道就是不屑不成这莫非是宣示自己赢了不成。

芳姨娘的心里乱作一团，一时间甚至都已经不知道该要做什么反应了，然而谢晚晴已经走了。

“韶芳啊，到底都是孩子的事情，咱们呀，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就过去了，年关就要到了，我这个老婆子也忙得很，若是有空呀，你们母女俩好好聊聊，若是真的有什么僭越的事情，你这个做母亲的也是可以处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