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白了他一眼,“自然是给虞老太太的,就你,也用不上这些。”
虞琅听她这么一说,有些好奇了。
“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呀?怎么我就用不上呢?总不能是女子的首饰吧?”
虞夏指了指他手腕上的一串珠子。
“你有金刚菩提珠护身,可用不上我的东西。”
她给虞老太太准备的是一块金光保神符,不过跟先前她送给云念初的那枚有所不同。
那枚当初是拿问陈道人要的自身孕育出元气的柏木制成的,这块则是她挑的一棵吉地生长的桃树上砍下来的。
果树村本就上风上水,自打果树村后山的白虎煞驱除之后,后山的风水也比先前更加秀美了。山上的向阳处的桃木长了许多年,本就有了辟邪的功效。
虞夏从那一片桃树中找了棵位置最好、年份最长的树。这种桃树上面砍下的木片,比先前陈道人那块蕴含浓郁元气的是差了些,但也算不错了。
起码用在身为普通人的虞老太太身上,足够庇佑她不轻易被灾邪病瘟侵体了。
毕竟虞老太太年岁已大,老人家阳气渐弱,还是需要仔细护着点为好。
“我这珠子?”
虞琅听虞夏说起他的那串珠子,把手腕抬了起来,有些好奇地看了几眼。
“这珠子表面坑坑洼洼的,跟核桃似的,除了这个我倒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还不如沉香木手串漂亮呢,还安神。”
虞夏笑着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普通的装饰用的手串。”
“这串手串上散发着纯正的佛光,光明庄严,犹如太阳一般能破除昏暗,这应该是某位得道高僧常年佩戴并默诵佛经为其加持佛法过的,不然佛光不会如此纯净亮眼。”
虞琅一愣。
“照你这么说,那个印真法师,还真是个高人啊!”
虞琅立刻便把当初印真法师在虞家逗留,并且寻求一砚“好墨”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了虞夏听。
虞夏先前为虞琅研了墨之后,便收到了陈道人让她去玄师大会的信,她便向先生请了假,去县城找文赟帮忙打听这件事,另外为玄师大会做准备,直到玄师大会结束,才回了学堂。
等她再回来,虞琅早就把这事望到了脑后。
要不是他祖母昨日恰巧问起印真法师给的佛珠,他也没想着戴这串丑丑的珠子。
“不过既然印真法师是为了你研的墨才给的佛珠,那岂不是说这佛珠本该是给你的?”
虞琅一想到这儿,就要把佛珠褪下来给虞夏。
虞夏按住了他的手,笑着摇了摇头。
“那位印真法师乃佛法高深的高人,岂会看不穿那墨不是出自你手?他将佛珠送你,本也不是为了墨,而是为了你这个人。”
“你先前不也说了么,他在用墨之前,就说过你有慧根了。”
虞琅一听虞夏提起这事,立刻急得跳了脚,一边还不停摇头。
“那我就更不能要这串佛珠了啊,什么慧根,我可不要做秃头的和尚!”
虞夏乐得“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谁说有慧根就要剃发做和尚的。”
“佛门俗家弟子有的事,还有一些人,只是信徒而已,他们虽未遁入空门,但所领悟的佛法未必比那些剃度过的僧人低。”
“这佛珠啊,你便好好戴着别摘下来了,等到佛珠渐渐沾染上了你的气息,它便会很好地保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