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以二重的修为,就接连让三重的修士变残变废,如此恐怖之人,是谁说她是废物的?没有亲眼所见,没有亲身经历她刚刚浑身所散出来的狠呖之气,是绝对不会知道什么叫气势骇人的。
想着她刚刚利落又无情的动作,几人再次后退了几步,心里忍不住大骂传消息来的贱婢:是谁说废物受了重伤的?就这,重伤?他们也想受一受好不好!
冷泺泫扫视了周围一眼,“再听见任何人说我父母半言片语,下场只比这更惨!”
风轻拂而过,带起身上无数寒颤,无人出声,但此时的无声,却是默认和服从。
冷泺泫挥袖转身,路过冷霜身旁时,微顿,“这双眼睛倒是有点灵性。”
“什么?!”在她面前,冷霜已不自觉将先前的盛世凌人之势收敛。
“嗯,声音也不错,真是……可惜了呢。”
目视着她款款而去的身影,冷霜有些莫名,心下却又同时涌出一股闷慌的感觉,让她无法探明那究竟是什么。
大半个白胖身子躲藏在众人间的冷浮抬头,一贯轻浮的眼中露出凝重之色,一闪而过,便再次恢复他以往的习性。
“小姐?小姐,您这是又要出府吗?”青栀双眼放光地看向一身青色长袍,外罩翠竹薄衫的冷泺泫。
果然,还是青荇最懂小姐,三日赶制出来的男装,唯有她特意强调的这件深得小姐喜欢呢。而且,刚刚才发现,小姐乔装做男儿时,竟比往常高了很多,面部线条也更加立体英气,若只从身形和走路姿势来看的话,完全是个潇洒俊朗的小公子啊。
冷泺泫看着这个眼中泛出桃花光泽的小丫鬟,勾唇一笑,端得是风华绝代,谪仙出尘。只见青栀眼中的光泽更甚,嘴唇微张,手中的茶盘就那么托在半空,忘了放下。
“青栀,你站这儿想什么呀,喊你都不回话,连动也不动一下,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青鹭的声音传来,青栀回神,一把将手中的茶盘放在杌子上,四处去看。
“嗳?找什么呢,瞧你粗心大意的,准是又将首饰给掉了,我帮你吧,这次是什么,耳环?还是发簪,手镯?”青鹭说完也跟着四处看去,“对了,小姐不是说三日后出关吗,怎么还没有回来?”
“青鹭!”
“啊!”
青鹭正弯腰查看桌底下是否会有青栀的物件,被她这突然的嗓子一吼,吓得直接蹦了起来,而后抚着腰,嗔怪地瞪着她,“干嘛,一惊一乍的,小心又被青荇罚去静心堂抄经。”
“我,小姐她,不是,我……”青栀纠结得脸颊上的肉也跟着一哆一嗦的,却始终没能说出口。
说什么,难道说自己自制力差,本想学着青荇那般,让小姐带她出府,没成想竟中了小姐的“美男计”,结果反被小姐给戏耍留了下来,还犹自不知地在愣神?
脸呢,不打算要啦!
“怎么回事儿,吞吞吐吐的。”青鹭问道,“你方才说小姐,小姐怎么了,后面呢?”
“小姐她……”青栀咬牙,“我是说小姐刚刚独自出府了。”
青鹭听罢,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你怎么不陪着一起,或者通知一声让青荇随行也好啊。小姐前几天外出刚带回一身伤,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又独自外出?唉,你呀你,难怪青荇总罚你抄经呢。”
看着青鹭跑出去的身影,青栀委屈地瘪着嘴,你以为我不想陪着一起出府吗?还拿抄经戳我的心。
哼,我自己去静心堂总可以了吧。
想罢,青栀也扭身一溜烟跑远了,唯恐被叫来的青荇逮着她一顿训,反正她最后的结果总归都是要去抄经,还不如主动一些呢。
婆洛城,荣成大街
两拨不知隶属哪派哪门的修士正在街头互斗,四周围了几圈看热闹的人群,起哄叫好声此起彼伏,在他们的鼓动扇风之下,两拨人马越来越多,被卷进去的人也越来越多,占据了荣成大街的一半,好不热闹。
人群中,有一个身穿靛青粗布衫的瘦弱姑娘,正神情忐忑又焦急地四处张望,一张楚楚动人的小脸,不知是因为久病缠身,还是紧张不安,显得苍白如纸,冷汗如瀑。
无论身边的围观之人有多疯狂,无论人流如何攒动拥挤,在很多被迫跟着人群流动的人中,只有她,始终艰难又执着地固守在原地,尽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翘首四望。
随着打斗渐歇,街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繁华,热闹依旧,可她的心却始终在沉沦起伏,与周围的闹市格格不入,像是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一心期待着能引领她,给她带来希望和生机的骆驼出现。
即便死亡降临,只要它来,她就能等。
可是,骆驼会出现吗?她,真的能重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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