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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我会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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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快在雪苼这里简直是要命,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打的脸颊都生疼,道路两边的树木眼见着闪似的倒退,遇到小河沟小土坡赫连曜不但不让踏雪减速,反而扬马鞭,踏雪更是风驰电掣。四蹄生风。

雪苼能做的就是紧紧靠在他怀里尖叫,后来嗓子喊疼了,只好闭上眼睛。

赫连曜眉眼带笑,贴在她耳根说:“小乖,你真能叫。”

雪苼已经没法子理解他的意思,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让马停下。

到了山顶,雪苼已经“晕马。”

赫连曜把她从马上抱下来几乎软成了一滩泥,她也不管草地干净与否,就一屁股坐在那里。

赫连曜一皱眉,他从马背上取下毯子,然后揪着她的衣领把人给扔到了毯子上。

雪苼瘫在毯子上不能动,赫连曜从警卫手里接过军用水壶,拧开盖子后递给她,“喝口水。”

雪苼摇摇头,可是看到他一副不准拒绝的样子,只好接过去小小的抿了一口。

他接过去,仰起头喉结鼓动,贵公子也有粗狂的一面。

雪苼这会儿休息过来,她往四周看,一片蒙蒙的新绿沾着露水,远处山峦峰障隐在薄雾里,就像隔着一层轻纱,而那轮红日正要撕破青色天幕,从裂开的口子里已经隐约见到了红光。

雪苼没少见过山,但是这么早还真没有,日出更是没见过,懒,起不来。

但是赫连曜却是司空见惯的,常年行军一宿不睡的情况经常有,而且他喜欢这种居高临下红日初升的感觉,就像这一切都属于他这个人,现在他愿意带着另一个来跟他分享这份狂妄的秘密。

雪苼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声音有些哑,“你说,有没有可能有一天我们再看不到这太阳了。”

“有,死了。”

她不过是感慨一下,他却回答的这么生硬,雪苼翻了翻白眼儿,她还是跟他少说话为好。

“日升日落月圆月缺都不会改变,改变的只有人,生老病死,谁也抵抗不了。”

雪苼愕然,他原来这么通透呀,也许他的感慨才是真感慨,毕竟他是见过那么多生死的人。

雪苼小心翼翼的问:“那既然这样,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那么轻易的剥夺了人的性命?”

他回头,身后染着镀金的玫瑰色。“弱肉强食,在这个时代里,我要求生唯有这样。”

“那你也不该滥杀无辜,就像上次你要杀了金粉阁全部的人……”

赫连曜打断她,“你说这么多就是提醒我金粉阁的事吗?”

雪苼争辩,“我不是。”

“行了,都办妥了,回去就给你。”

“真的?”雪苼瞪大了眼睛,那晶亮的黑眸此时就像揉进了宝石粉,散发着细碎的光芒,格外引人注目。

赫连曜在心里冷笑,果然是女人,得到好处就高兴成这样,刚才不还要教训人吗?

看完日出后他们下山,这次赫连曜让踏雪慢慢的走,沿途风光慢下来后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透着生机和春意,小鸟的叫声在山谷中回荡。

雪苼看着路边不知名的小野花,她觉得这不是来的路。

“等等,我们要绕路吗?”

“嗯。”赫连曜的气息薄薄的喷在她耳边,怀抱很紧,她都热了。

“你别抱的那么紧,现在天亮了,城里有人。”

她这话就是白说,赫连曜想干什么哪里容她来说。

踏雪在一片墓地前停下,警卫过来牵住缰绳,“少帅,就是这里。”

赫连曜翻身下马,他张开双臂给雪苼,“下来。”

雪苼似乎懂了他带她来的是什么地方。

从马背上被他抱下来,她鼻子有点酸,“这里是……我爹的墓地?”

他给她解下红披风扔给警卫,然后拉着她的手快步走过去,在一处汉白玉墓碑前停下。

黑色书着“显考尹南山之墓”,四周还摆着香蜡纸钱,显然是现行的警卫做好的。

雪苼紧紧咬出颤抖的唇瓣儿。扑通一声跪在了父亲的坟墓前。

按照云州的规矩,女人在出殡那天是不能去坟地的,知道头七上坟的时候才可以,雪苼早被赶出家门还没有给父亲上过坟,现在算来,早就过了头七。

赫连曜没去管她让她一直哭着,自己点了一根雪茄放在墓碑上,他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雪苼听,“见到你爹了,以后可不许梦里抱着我叫爹。”

雪苼太过伤心没有理会他,又过了一会儿他拉起她,“走了。”

磕了个头。雪苼爬起来,可眼前一黑差点晕倒。

幸好赫连曜揽住了她的腰,一直也就没放开,“真娇气,回去你要多吃饭。”

雪苼不服气,“女孩子都这样好不好?”

赫连曜没理会她,“走。”

又要上马,她挺害怕被他抱来抱去的,就对他说:“你先上去,我试着踩着马蹬,你拉我一把。”

本来就是要教她骑马,刚才那样搂着是为齐三宝也曾那样跟她共骑,现在赫连曜说,“自己上去,我在下面看着,”

“啊?”

“啊什么?上!”

雪苼给他拍了一下屁股,没有办法只好抬高腿踩在马镫上。

踏雪已经熟悉了她的气味,故而很乖没有乱动,她一提气抓住缰绳竟然上去了。

她还有些不敢相信,竟然如此的轻松,不由得开心的摸着踏雪的鬃毛,“踏雪,谢谢你。”

踏雪听到她跟自己说话,就来了精神。大概这马跟它的主人一样都喜欢美人,忽然一尥蹶子长嘶。

雪苼吓得魂儿都没有了,她大叫:“赫连曜。”

赫连曜赶紧抓住缰绳,“你别害怕,它在对你表达喜爱。”

雪苼拍着胸口说:“妈呀,这种喜爱方式,跟你还真像。”

“你说什么?”

雪苼忙闭上嘴巴,“什么都没说,赶紧上来,我们回去。”

赫连曜飞身上马,这次没有抱着她,而是让她自己控制缰绳。

回去后。赫连曜就给了她金粉阁的批文以及房契。

“陈逸枫那里真不用我出手?”

雪苼摇摇头,“你相信我,我有办法。”

“嗯,自己小心。尹雪苼,你记住了,你是我的。”

这话雪苼并不爱听,就算是夫妻也有个人的空间吧,他的话明显就是把她看成了所有物。

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她手里有了这些就安心了,计划一步步开始,她总有办法摆脱他的。

见她拿着文件一副动小心思的样子,赫连曜淡淡的说:“今晚有个宴会。你和我去参加下。”

雪苼点点头,“是什么宴会。”

“司政厅厅长太太开的春宴。”

雪苼点头:“那请您去可是他好大的面子。”

赫连曜嘴角带点笑意,“听说他有好几个漂亮的女儿,着急嫁出去。”

心念一动,雪苼笑着说:“选金龟婿呀,那少帅可要当心,您一表人才位高权重,别让人姐妹抢起来就不好看了。”

赫连曜垂着的眸子一暗,忽然伸手把雪苼扯到怀里。

他低头看着她,“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找别的女人?”

雪苼摇头,“我可不想家里有个女人找罪受,只是希望少帅在我们维持关系的这段时间洁身自好的好。别到处招惹桃花。”

“尹雪苼”他叫着她的名字,声音磁性而凉薄,“我们的关系是什么关系?这段时间又是哪段时间?”

雪苼神经紧绷起来,她觉得自己有可能又触怒了他,但是天生的骄傲没让她服软儿,“我们的关系自然是男女关系,这段时间指的是你厌恶我的时间。”

男人漆黑的眼睛没动一下,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揣摩,“你乖乖听话,等我把云州的事处理完就带你回封平,结婚。”

“你说什么?”雪苼没听懂他的意思。

他冷笑,声音冷然薄怒。“你以为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吗?你不同于青楼女子,我招惹了你自然会负责到底。”

明明是要给她婚姻,可是雪苼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她是恨他的,带着恨嫁给他的婚姻能维持多久?更何况,她也没想过要嫁给他。

当然,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尚早,她更觉得应该在他要实行这个之前给自己找好了退路,到时候阳关大道,各走一边。

她把话题扯开,“那今晚是不是会有很多青年才俊去?”

赫连曜危险的眯起眼睛,“你想做什么?”

雪苼在他下巴上亲一下,“我还能做什么。看人家相亲呗。”

吃完早饭,雪苼和红姨在胡妈住的地方见面。

一来是她去看看胡妈,而来她总去醉生楼不好,毕竟要顾及赫连曜的脸面。

红姨看到文书和地契自然是高兴的,但是雪苼的一句话又让她起了疑虑。

“红姨,地方我是弄到了,你打算还留着金粉阁的人继续经营吗?”

“当然,什么都是现成的,我只等拿钱就行。”

雪苼轻蔑的笑了笑,“红姨,你落伍了。”

红姨有些不高兴,“雪苼呀。皮肉生意无论在哪朝哪代都不会落伍。”

“您已经有了醉生楼,难道不想把金粉阁做成云州最有特色的欢场吗?”

“你什么意思,小蹄子别卖关子。”

雪苼用勺子舀着胡妈做的酒酿小圆子,“要是今年没有我花魁会是谁?”

红姨不是笨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也做沪上大世界那样的?”

雪苼点头,“红姨,我知道我跟您说这些您可能骂我,但是逼迫姑娘们卖身是损阴德的事儿,我们的金粉阁卖唱跳舞都行,卖身全看姑娘自己,还有醉生楼,您也不要逼她们了。”

红姨叹了口气,她想到了那年死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连她在内,都曾想着会有一心人能相守到老,可是入了这行只能一身腥臭走下去,没有回头路。

红姨一拍桌子,“成,这个我答应你,但是她们自己想你可别怪我,窑姐不卖拿什么活?还有,你那地契还没拿到呢,现在说什么都是早了。”

雪苼神秘一笑,“地契自然要拿,但是需要红姨帮忙。”

“怎么帮,你说。”

雪苼嘴角泛起孤冷的杀意,“醉生楼是我身败名裂的地方,既然起因是他们,但我就他们一件件的全给我还回来。”

红姨不由得心头发凉,她就知道这丫头绝对不是省油的灯,现在有了赫连曜撑腰,她要无法无天呀。

雪苼跟红姨分手后回家睡了个午觉,今晚有晚宴她要养足了精神,做一件大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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