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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琴瑟和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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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安的认知里,莫凭澜太护何欢儿了,把她当成这世界上做柔弱最需要保护的女人。

一切都安顿好,莫凭澜却没有在这里停留,只是过了一会儿来了个女医生。

下人吴嫂带着女人走到卧室,给长安做了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长安也没排斥,她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样。

医生给长安开了一些补血的药材,又跟凤姑说了一些补血膳食的制作,然后告辞。

原来,长安有些贫血。

这个是没法子避免的,动荡不安到处游荡,她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不过,她最不放心的是耿青,因为阿忠的那件事让她心有余悸。

莫凭澜不是杨四,但他真狠起来杨四是没法子比的。

虽然她看着耿青上船了,但是就像莫凭澜说的,他要杀人到哪里都是有办法的。

他会不会忌讳自己跟耿青在一起住了俩个月就把耿青给杀人灭口?

她很后悔没跟他说清楚,真想马上请了人来说她跟耿青没什么。

可这么做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她越是对耿青好,依着莫凭澜的脾气,耿青就越是有危险。

开始几天,长安忐忑不安,几乎要忍不住去找莫凭澜。

可是莫凭澜却跟消失了一样,根本就没再出现在她面前

他到底要干什么?长安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

莫凭澜没来,何欢儿倒是来了。

长安没有意外,看到她的时候她眼皮子抖了抖,没有一丝情绪的泄漏。

何欢儿肚子还不显,却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绣折枝梅花旗袍,暮春的天气还挽了条流苏披肩,粉白的小脸儿搽着胭脂,看似低调的发髻上插着几根白玉梅花簪,跟耳朵上的梅花耳坠是一套,随着她的步子走动一晃一晃,在她临水照花一般的容颜里加了一抹俏皮。

一进门儿她自顾自的在沙发上坐下,还一脸抱歉的对长安说:“长安,请原谅我的不敬。实在是因为前段时间我落入水里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这身子愈发受不了。”

长安的眸子自然落在她的小腹上,她回头吩咐吴嫂,“你去给欢儿夫人煮杯茶来,就那种安胎的参茶。”

吴嫂应声去了,何欢儿却腹诽,这莫长安出去溜了一圈有长进呀,她还以为她会竭斯底里的跟自己发脾气,却没有想到这般的冷静。

长安在她对面坐了,却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她。

第一次,何欢儿给人盯出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吭吭俩声,跟在她身边的嬷嬷瓶姑忙上前递上礼盒,“夫人,这是我们家夫人给您的。”

长安瞥了一眼,是燕窝之类的补品,她从燕窝落在了瓶姑的身上,骤然在心里打了个突。

这个女人笑里藏刀,几乎每条皱纹都藏着尖刻,更诧异的是她竟然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记忆里搜刮了一遍却没有,她敛着笑容淡淡的说:“何欢儿,你好歹也是帮着莫凭澜管家的,怎么手底下的人一点规矩都没有,这送礼物就该在刚才交给吴嫂,你现在拿出来,难道让我自己亲手接了下人的不成?”

何欢儿皱起眉,她没想到长安竟然在这个地方发难,送礼不过是登门的障眼法,坐着好看。

现在可好,竟然给她拿了法式,生生给了何欢儿一个下马威。

何欢儿气的要命,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你不过是攥在我心里的一个蚂蚱,要你生要你死都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先姑且让你乐上一乐。”

这么想着,何欢儿眉眼间又软了几分,“倒是谢谢你的提醒了,我不比你出身豪门,这家里中馈也主持不好,不过是澜哥抬举罢了。要是你能回家帮我分担,我们俩个人商量着,倒是给澜哥省了不少事,也好让他专心在外经营事业。”

长安吃的那点早饭差点吐出来。

她毫不客气的说:“你不用怕我会抢你了你当家的权利,莫家是我的家,现在给你们这对狗男女夺去了,你觉得我还能坦然的回去给你们当家?别来恶心我。”

何欢儿铁青了脸。

她撑开一块遮羞布,可是长安愣是给扯下来,当面锣对面鼓的,直接的让人头皮发麻。

其实,何欢儿还是要脸的,她就是典型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她欺人难以自欺,所谓的公主身份不过是个工具,她是颐屏生命的延续,要是真能复国成功她可真就成就了千古万代的千秋霸业,她自可活的恣意光荣,可这是复国呀。

纵然是颐屏数年经营,她何欢儿不过是一介女流,她不是正经的王孙公主,也没有见过那权倾天下的风姿,反而颐屏这些年让她用最下贱的艺伎身份潜伏,对她来说能做了莫府的夫人这样已经是最大的荣光了,那等劳什子公主实在没有这莫夫人尊贵。

而且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能跟自己喜欢的人琴瑟和鸣,才是最幸福的。

如果能选择,她宁可只做莫凭澜的夫人。

但是,她没得选择,对她来说,不做颐屏的续命,她只有死。

想到这里她愈发的恨莫长安。

她凭什么生下来就是天之娇女,即便现在被逼的九死一生还是那么傲气,凭什么呀。

再看对面的人粗黑了许多的面孔,一袭青色长裙盖着微微凸起的小腹,神色却越发显得帧静,这还是那个任性骄横的莫长安吗?

她的加害到头来却不断的磨砺了她。

此时,吴嫂端着参茶出来,一人一杯放在俩个年轻女人面前。

长安若无其事端起来准备喝,却没有错过瓶姑和何欢儿眼睛里交错而过的光芒。

她心里警铃大作,这俩个人要做什么。

何欢儿端起粉彩梅花的茶盅,掀开盖子撮着嫩红的小嘴儿吹了一口,就要喝。

“等等。”瓶姑忽然阻止了她。

长安抬头看着她们,倒是要看看耍的什么花招。

瓶姑伸手去接茶盅,“夫人,大夫不是说您最近有点内热,不适合参茶这些大补的东西。”

何欢儿恍然大悟,“我倒是忘了,有劳嬷嬷提醒了。”

她说着把茶杯递过去,瓶姑的手却错过了,茶杯瞬间倾斜,茶水洒了出来。

茶水尽数洒在了瓶姑的手上,她烫的急忙缩手,却也红了。

低头去查看的时候,何欢儿忽然尖声大叫,“嬷嬷,你的手!”

长安也为她是烫的厉害,可是定睛看过去却发现那嬷嬷手上戴的银戒子变成了黑色。

在富贵之家乃至帝王家,要是想试试茶水饭食里有没有毒就用银针刺探,若是银针变黑就证明这里面有毒。

现在,瓶姑手里的银戒子变黑了,不就是说茶水里长安下毒了吗?

长安心里冷笑,她以为何欢儿能带来什么高杆的嫁祸招数,可到了今天,她的手段竟然跟前面陷害耿青还有过年仓库里那次一样,还是这么小家子气。

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她莫长安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就怕莫凭澜不高兴不信任的莫长安了,他要怎么处置随便。

见莫长安有恃无恐的样子,甚至还拿起茶杯继续喝茶,何欢儿心头诧异,却也只好把戏唱下去。

她对长安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长安蹙眉:“什么呀,我不懂你的意思。”

那厢瓶姑已经发难,指着长安说:“你这恶毒的女人,我们夫人好心来看你,你竟下这等毒手。”

长安砰的把茶杯放在桌上,“我下什么毒手?你们说的话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

何欢儿手有些抖,“莫长安,你还狡辩,这茶水里有毒。”

“有毒?”长安摸着肚子,“我的意思是我喝了有毒的茶水?”

吴嫂吓得跪下发抖,“夫人,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那茶水怎么会有毒?”

这吴嫂是莫凭澜安排的人,长安也不担心她被牵累,越发的无辜,“你们别闹了,我有些乏了,你们闹够了就走,这里不留饭。”

何欢儿真没想到长安会这样无礼,现在好比扔了个刺猬给人家,可是人家偏偏就是不怕不看绕着走,她竟然不能把这场戏给唱下去。

长安站起来,想要往楼上去。

她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下来见到她们,何欢儿这女人一天到晚不消停,估计又要搬出莫凭澜来欺压自己了。

长安心里倒是有几分希翼,不知道莫凭澜现在会怎么样?还跟以前一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自己吗?要是真那样,莫凭澜可是个十足的笨蛋呀。

见她要离开,瓶姑竟然伸手去拉她。

长安面色一凛,她们也太过分了,随便什么人都能欺负吗?

伸手就抓起放在多宝格上的花瓶儿,连带着里面的玫瑰花都砸在了瓶姑的头上。

一声惨叫,那瓶姑倒在了地上。

何欢儿捏着拳头,一脸的杀气,哪里还有半分柔弱。

这电光火石间的变化让屋里气氛陷入了僵局,趴在地上的吴嫂紧紧攥住拳头盯着何欢儿,而倒在地上的瓶姑也慢慢爬起来,抹了一把带血的脸,朝着长安走过去……

门被人大力推开,莫凭澜阔步走进来,“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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