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够好的定力,他差点叫出来。
吉尔的目光从凝重到了怀疑惊讶和不可置信。
“真的是绝爱蛊,我还以为他是随便下个蛊吓唬你们的。”
长安心里凉了半截,刚才吉尔的话她都听到了,她说了是绝爱蛊不但她,连她师傅都没有法子。
莫凭澜目光晦涩,“吉尔姑娘,我们出去说吧。”
“不用了。”长安阻止,“身体是我的,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我想知道。”
“长安!”
长安对他笑,“你别担心,为了孩子我会好好活的。”
吉尔见他们感情很好不由得羡慕,同时又觉得遗憾“绝爱蛊这个东西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是南疆一个首领的妻子因为她丈夫妻妾太多就给每个妾都下了绝爱蛊,让她们无法跟丈夫欢好。后来他丈夫就一气之下把她给杀了,把那些妾也给杀了,另外又娶了新的老婆和妾侍,生了一堆孩子,那女人死也白死了。所以,你也可以换个媳妇呀。”
莫凭澜气的喘粗气,“这些不用你管,你就告诉我除了不能欢好,对她身体会有什么影响吧。”
吉尔摇摇头,“这个我不知道,南疆蛊毒千万种,每一种都不一样,有些不但无害还对人有益有些则可以操控死人邪恶的很,这种也是属于邪术禁术,等我回头翻翻书。”
莫凭澜烦躁不已,“好了,你去翻书吧。”
长安知道他这是迁怒吉尔了,忙瞪了他一眼然后好声对吉尔说:“吉尔姑娘,麻烦你了。”
吉尔摇头:“是我不好,我救不了你。”
“不要紧。”
莫凭澜让人带着吉尔下去,他对长安说:“你别怕,我们还有阿根,你放心好了,我一定要抓住他给你解蛊。”
“不要。”长安扑过去抱住了莫凭澜的腰,“你别去,太危险了。”
“长安,我本来想要瞒着你。可是何欢儿和南疆王欺人太甚,如果我沉默下去还以为我是个谁都能欺负的,你放心好了,我懂得保护自己。”
说完,莫凭澜也离开了这里。
长安心里头乱乱的,她真恨自己会成为莫凭澜的累赘。
莫凭澜一脸的铁青,已经最好的表示出了结果。
吉尔在嗑瓜子,一副我能怎么办的表情对着大家。
初七有些看不惯她,“你是不是没有尽力?”
吉尔大眼睛转了转,“我只会这些,要不你来?”
初七给堵的哑口无言,只对着吉尔干瞪眼。
莫凭澜很快就从刚才的沮丧中恢复过来,他对吉尔说:“吉尔姑娘,我且问你,要是让你跟阿根交手,结果会如何?”
吉尔吓得抱住头,“我可打不过他,他根本就不是个人好吗?”
“原来大祭司的高徒这么怂,不是前任巫族祭祀的对手。”
吉尔很不服气,“我们学的是救人,他们学的是害人,不能相提并论。”
“可是他们害了人你们也救不好。”
“你!”吉尔给气的脸通红,却也不笨,“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说就是了,别拐弯抹角。”
莫凭澜冷笑,“我要对付阿根,需要你帮忙。”
吉尔把周围的人统统看了一眼,还是发现莫凭澜最好看。
一个好看的有点像女人的男人能成为这些人的首领,果然是有过人的本领。
她觉得自己上当了,却也只好点点头。
莫凭澜对初七说:“初七先生,吉尔姑娘最近就先拜托你照顾一下,你是老津门,没事儿带着她去吃点好吃的,去玩一玩。”
初七怎么都没想到这种差事会落在自己头上,莫凭澜手下有的是人呀。
他瓮声瓮气的说:“莫司令,初七粗鄙,怕照顾不好这样的娇客,您还是让您的人来吧。”
“我的人最近很忙,而且我的人对津门也不熟悉。你要是不愿意也就算了,韩爷,不如……”
初七哪里会让韩风凛去陪个女人,就凭着吉尔这古灵精怪的样子,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他忙说:“还是我去吧,他要照顾老婆孩子。”
莫凭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等他说完了便点头,“谢谢了,一会儿我让你给你们经费。”
韩风凛和卫衡南都不知道莫凭澜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会儿大家都散了,莫凭澜让贺青鸾带着孩子去长安那里陪着。
他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多陪着长安免得她胡思乱想,可是不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让人给赫连曜白长卿送出电报,他又安排了一番,这才起身去长安那里。
却没有想到韩风凛一直在他房间外面徘徊,看起来是要找他。
莫凭澜咳了一声。
韩风凛正盯着蚂蚁上树出神,听到咳嗽声回过头来,“我正要找你。”
“韩兄请说。”
“那个小丫头对长安的毒束手无策,你想过我们前面说的方法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
有时候,韩风凛对长安好的真让他嫉妒。
可是这个时候,莫凭澜却存着一份感恩,能得到一个人的帮助长安解毒的把握就大一些。
他点头,对韩风凛少了一份敌意。
“那你准备怎么做?”
“就按我们前面说的去做,我已经让人放出风去,你看着,不敢何欢儿在哪个角落里猫着,再过几天她就会受不了了。”
韩风凛注视着他的眼睛,不禁打了个寒噤,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被狼盯上的感觉。
莫凭澜温声道:“后面还需要韩兄多多帮忙,这几天估计没有什么事,你就带着孩子好好玩。对了,你还是把葛覃和孩子接到这里住吧,一是人多热闹,二是安全。”
这话说的,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
韩风凛虽然年过三十,不过记性好的很,他记得这里可是他的家!
看着莫凭澜风光霁月的样子,他懒得跟他计较,“初七已经回去接人了。”
莫凭澜微微颔首,“这就好,那我失陪了。”
妈的,韩风凛冲着他的背影骂了句脏话。
要不是因为长安,他才不会跟这样的鸟人在一起战斗。
晚饭后,相思拉着青宝的手去了长安房间。
青宝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后来就变得顺其自然。
贺青鸾不禁有些感叹,不管怎样都抵不过亲爹亲娘,这才几天呀,从最初的生疏就到现在的形影不离。
卫灏不干了,从凳子上跳下来就要去追。
可是小源儿又不干了,拉着哥哥要等等。
卫灏瞪着眼睛呵斥他,“你别妨碍我,青宝和相思肯定是去吃好吃的了,我去晚了就没了。”
贺青鸾气的想揍他,“这刚吃完饭吃什么好吃的?再说了这是在咱家里,有什么好吃的能瞒着你?”
卫灏一个劲儿挣扎,“那我要去听故事,青宝说他爸爸讲打仗的故事。”
“让你爹讲去,听听他小时候是怎么偷鸡摸狗不听话的。”贺青鸾抓起儿子就甩给了卫衡南。
卫衡南一听就皱了眉,抱起儿子小声嘟囔,“我小时候挺好的呀,哪里有偷鸡摸狗了?”
卫衡南嘴巴毒可以,但是故事真不会讲。
照着书都念的干巴巴的,简直是儿子最好的催眠曲。
葛覃今天刚搬过来,她对着俩个孩子招招手,“来,到婶婶房间里跟妹妹一起完,我给你们玩西洋的放大镜。”
卫灏终于有了兴趣,就要从卫衡南身上挣脱。
卫衡南把孩子放下,“去玩一会儿就回来洗澡睡觉,一天到晚皮的不像话。”
卫灏跟泥鳅一样从他身上溜下来,扮了个鬼脸就跑了。
葛覃领着小源儿的手,笑着回到了房间里。
孩子多了是很容易分出派系的,现在相思就是一门心思看紧了青宝,不让他给卫灏拐走了。
在相思看来,青宝是自己的哥哥,卫灏是卫源的哥哥,当好自己的哥哥就成,别想着抢自己的哥哥。
而且爸爸的故事就是给自己和哥哥听的,旁人不给听。
青宝却没有相思那么多小心思,但是他却特别喜欢被爸爸搂在大炕上的感觉,妈妈在一边看着,特别的温馨。
长安见莫凭澜又带着孩子回来,不由得喜上眉梢,“你们俩个小宝贝又缠着爸爸干什么呀?”
莫凭澜非常喜欢听到她嘴巴里说出爸爸妈妈这样的词语,只有这样他才觉得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而不是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翻来覆去产生的幻觉。
他忍不住搂了长安的肩膀,“我们又要说故事了,赶紧沏茶去。”
相思咯咯的笑,“妈妈沏茶沏茶。”
长安哭笑不得,她让人去准备了一壶红茶,孩子们则是一人一杯牛奶,还拿了些瓜子红枣和花生。
“都少吃点,记住吃完要去刷牙。”
青宝老实的答着,相思则抱住了莫凭澜的大腿,“爸爸,不刷牙。”
“不刷牙就不讲故事。”
相思撅起嘴巴,显然为爸爸偏向着妈妈生气。
长安在她粉嫩的小脸上捏了一把,“学学你哥哥,别以为撒娇就可以不刷牙。要是牙坏了,长大了蓝谁还能娶你。”
相思却不以为然,“那我就嫁给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