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折霜沉吟了片刻,这才道:“明日我要和陆大人商议,定会将这件事闹大,让顾玠也无法包庇她。”
说完她径直的往外屋的佛像跟前走去,然后拿出三根香插在香灰上。
素柳忙道:“夫人,您的香还没有点呢,怎么放在香炉里了?”
虞折霜眼底满是冷然,“自然有点的时候,这里日也不必清理香灰了。”
外面的天色越发的沉,只隐隐约约听见寒鸦在屋顶上叫着,凄厉的好像婴儿的啼哭声。
因为府邸里要节省,所有的人都要来虞折霜的屋子里来吃饭。第二日天色微微的发亮,顾玠便带着自己的新宠过来了。
虞折霜命人将那海棠买进府邸里的,所以那海棠便是再轻狂,也是对虞折霜带着几分恭敬。
但在青楼里呆的久了,又岂能不沾染上那轻浮的举动。
虞折霜故意将自己的妹妹叫进来侍奉,自己也不过是坐山观虎斗罢了,无论谁赢了谁,对她来说都是喜闻乐见的。
虞折霜偷偷的瞧着自己的妹妹,却见的眼睛里有些暗淡,更是失魂落魄的模样,想必是昨日伤心至极了。
而此时顾玠和那海棠正往屋子里走开,已经有丫鬟为两个人撩开门帘子。
不过是一夜的功夫,两个人已经是如胶似漆,缠绵悱恻,几乎旁若无人一般。而海棠更是满脸的春风得意,将轻狂都写在了脸上。
两个人进了屋子里来,顾玠的眼睛根本瞧也不瞧虞折烟一眼,好像他真的不过是轻狂的风流浪子罢了。
虞折烟瞧见两个人进来,顿时脸色惨白的毫无血色,这顿时让一旁的素柳满脸的得意。
“还不快去将茶水给端上来,新夫人要敬茶了。”素柳吩咐着,声音里满是狂傲,“耽搁了事情,看夫人怎么惩治你。”
此时那海棠不悦的眼光扫了过来,似乎还在未昨日打扰她与冬琅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虞折烟这才去茶水房将刚沏出来的碧螺春端了过来,却见那海棠跪在地上,忙将茶水递了上去。
那海棠伸手便来端那托盘里的瓷碗,谁知那纤纤玉指才将茶碗端起来,便又狠狠地摔下来。
她怒道:“怎么这样的烫,你想烫死我不成?”
打翻的茶水一大半都落在了虞折烟的胳膊上,一阵火辣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强咬着牙,不
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隔着衣服都被烫的这样的厉害,看来这个海棠真的没有陷害自己,是有人故意挑起事端来。
往日茶水放沏的茶水总是要搁置一会子才送来的,她却拿来滚烫的茶水,看来自己的一时粗心大意,竟着了人的道。
而她身边的素柳满脸的得意,若说这件事不是她做的,谁也不信。
虞折烟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在顾玠的身上,两个人的目光交汇,她清楚的看见了他眼底的心疼和无奈。
而他却满脸担忧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拉过海棠的手细细的,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