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注于演戏的琅琊,自己都忽略了躲在身后阴暗处的釉湮。
她噙着泪水,双手死死捏着衣帛,嘴里咬牙切齿地说着:“魔祁王!到最后了你还要利用我!在你心里我只有被利用的价值吗?臂膀、怀抱、幸福!哼,我的幸福,我再也不会期盼了!因为那是谁也给不了的,只有你!而你……好,你就给我等着吧!”
华丽的黄裳,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一颗黑暗的心,却已经破壳而生。
梼杌赶到后院时,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守卫都在嗷嗷呻吟,更是加快了步子。一把拽过还在和守卫纠缠不清的穷蝉,一拳就揍了过去。守卫当时就吓住了。
穷蝉捂着脸,低着头,后退了几步。
“父王的寿宴,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穷蝉落寞地抬起了头,梼杌全力的一拳可是不能小觑的。穷蝉的鼻血和嘴角的血流的满脸都是,估摸着鼻梁应该断了。他吐了一口包在嘴里的血,二话不说,抡起一拳就揍了回去。被吓住的守卫此时真的是目瞪口呆了,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发疯!我发疯?你看看你自己,彻头彻尾的疯子!”穷蝉愤恨地咆哮着。
梼杌用手背抹掉了嘴角的血,“这一架,我已经忍了很久了!”说罢,又是一拳。
穷蝉也不躲,只是站在那里狠狠挨了梼杌一拳。
“我忍得更久了!”穷蝉回身又是一拳。
一旁的守卫看着两位平时高高在上的殿下互相殴打,互相谩骂,一时间都没有了主意。
一位年纪较轻的守卫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这样下去不行,我还是赶紧通知陛下吧!出了事,咱们可担待不起!”
“别!”同伴拦下了他,指着还在互相揍拳的两位殿下说着,“说了我们就闯大祸了!今夜可是陛下的大寿,你难不成想去送死啊!黄帝说不定都已经到了。你这样子跑去,陛下定当是下不了台来,保不准会拿你出气的。”
“总不能就看着他们……”
“放心!毕竟是兄弟,打一打,骂一骂,怒气消了就好了!到时候就算是陛下怪罪下来,也有这两位撑着,算不了我们头上!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年轻的守卫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看着其他守卫都没有动静,又细细想了一番同伴的话,似乎还是觉得有理,也就袖手旁观了起来。
“釉湮那样的女人值得你爱?”梼杌领着穷蝉的衣襟,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娅桑那样的女人又值得你爱?”穷蝉打开梼杌的手,反问着。
“你什么都不懂!”
“当然!有你堂堂的高阳梼杌在,我算个屁我!”穷蝉说着又和梼杌打了起来。
梼杌一面自卫着,一面说着:“早在和釉湮联姻之前,我就已经和娅桑在一起了!”
“这种鬼话谁信?我再不懂,也不是白痴!”
梼杌钳制住穷蝉的脖子,一使劲儿,穷蝉的脸就跟着紫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