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的面色变了变。
“本王特意问过冷清琅的御医,御医说,请脉压根就诊断不出有孕的具体时间。你是如何得知的?”
“她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身孕,你作为她的丈夫,难道不是心知肚明?除非,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不是你的,而是方品之的!
我就告诉你最后一句话,冷清琅的孩子,我会竭尽所能给她保下来,到时候让你看看,她究竟会是什么时候生产?我也会滴血验亲,证明给你看,孩子究竟又是谁的!”
“你说的,是真的?”
“你在质疑我的医术,还是人品?”
慕容麒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大婚之后,中秋之前,本王从未碰过冷清琅!你不信便罢,本王这就去找她问个清楚。”
然后转身,一拂衣袖,便出了朝天阙。
冷清欢胸膛起伏,再次被气到了。
简直就是贼喊捉贼,一面背着自己与别的女人浓情蜜意,一面还又理直气壮地谴责自己对不住他。
活该你被戴绿帽子,头顶一片青青大草原,妈个巴子的铁憨憨!
男人啊男人......不对,感慨还没有发完,她突然记起,自己的正事儿还没有说呢。赶紧追出去,正好捉到了慕容麒的话音儿。
慕容麒冷冷地吩咐门口侍卫:“看守好朝天阙,不许让王妃自己出去,万一出什么意外,本王唯你们是问!”
冷清欢愣住了,他这是要软禁自己?
语言暴力已经不足以伤害她,所以改成家暴了吗?
你个王八蛋龟孙儿,你特么爱信不信!什么飞鹰卫,关我冷清欢屁事!姑奶奶我不说了。
慕容麒担心冷清欢气怒之下,再跑出朝天阙,挺着个大肚子出府,会有危险。交代之后,气冲冲地出了朝天阙,径直向着紫藤小筑走过去。
赵妈远远地看到他,赶紧下跪请安。院子里还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儿。冷清琅一直都在服用保胎药,不仅是冷清欢给的,还有御医的方子,可能是觉得多多益善。
那日惠妃临走的时候,跟他语重心长地说了几句话。惠妃如今已经完全接纳了冷清欢,不过她仍旧很担心,冷清欢会一时间小心眼,对冷清琅腹中的胎儿下手。
她让慕容麒小心调节冷清欢与冷清琅之间的关系,并且叮嘱他无论什么缘由,一定不能招惹冷清琅生气,让她情绪太激动。孩子要紧。
慕容麒撩帘,弯腰进了冷清琅的房间。
冷清琅早就听到赵妈与院子里的下人请安,慌忙撂下了床帐。
现在的她停止服用凝香丸之后,脸上棕色的斑点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深,肤色有些暗哑,不像原来那样清透白皙。
她不敢让慕容麒见到自己现在这幅狼狈样子。
慕容麒过来只是一时冲动,真正面对冷清琅,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质问了。无凭无据,又是性命攸关,冷清琅怎么可能承认?她不认罪,又有胎儿做依仗,自己压根无法定罪。
还是冷清琅主动道:“王爷请恕妾身不能起身给您请安。”
慕容麒自顾在一旁椅子上坐下,丁香奉上茶水,就自觉地退了下去。
慕容麒终于出声问道:“孩子如今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