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几个男人正握手话别,相互说着共勉的话。
罗宜喜也拽着尽欢的手也颇为不舍,“原本还想请你到家里住几天,结果这么快你就要走了!”
“嫂子,我是跟学校请了假出来的,耽搁久了不太好,下次有机会我一定上门叨扰!”尽欢笑着跟罗宜喜说话。
罗宜喜遗憾地说道:“那行!那咱们就说好了,下次一定要去我家做客!”
“说好了,等嫂子到了新单位报了到,咱们也可以写信联系!”尽欢笑得眉眼弯弯。
她喜欢罗宜喜温文尔雅的性子,但又不拘泥于小格局,说话做事洒脱,相处起来让人很舒服。
罗宜喜看着尽欢笑得灿烂,递过手里的网兜,“这是我婆婆为了感念你给的紫雪丹,让我给你带的干粮。”
“那我就不客气了哈,嫂子记得替我谢谢大娘!”尽欢也不推辞,直接接了过来。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话别之后,徐祖爷和尽欢便扶着贺行之登上了客车。
一路颠簸到了下午五点多,三人才终于抵达了锦城的汽车站。
徐祖爷直接到招待所开了三间房,接连几日阴雨绵绵,宽窄胡同的被褥没晒过太阳,也是住不得人的。
虽然不住宽窄胡同,但徐祖爷仍旧带着贺行之和尽欢,去郎家吃晚饭。
尽欢让徐祖爷和郎成先去,借口她要去新华书店买书本,要不怎么从空间拿食材出来。
最近几年锦城的生活条件和经济水平,比六几年的时候好了一些。
郎家的饭菜味道好,加上他们父子两的人脉也广,郎成家的私房菜馆,生意也是越来越好。
如果没有提前预定,去晚了可就只能吃面条了。
郎成的面做得也好吃,但是好不容易来一趟郎家,一碗面条肯定是压不住尽欢的馋虫的。
尽欢拎着大鲤鱼和五花肉进了郎家的门,院子里的事物一切如旧。
郎卫国笑眯眯地招呼,“大侄女儿,今天怎么没在家上学?还有空来我们家啊?”
“郎叔叔,我太想你和郎爷爷了,所以就逃学来看你们啦!”尽欢嬉皮笑脸地递上了鱼和肉。
郎卫国提着鱼和肉还没进厨房,就看郎成冲穿着围裙带着袖套,一手挥舞着铲子出来了。
“郎卫国,你是不是最近皮痒,想让我帮你松快松快?喊你出来拔两颗葱,你磨叽这么长时间!”
“爹!看在大侄女的份上,你给我留点面子,我这不是帮大侄女提东西吗?”郎卫国一扭身子赶紧跑。
“郎爷爷,我又来啦!”尽欢抽了抽鼻子,“你厨房里做的什么菜啊,这么香?”
郎成的小眼睛挤成了一条缝,“你都好久不来看我,郎爷爷可想咱们小鱼儿啦……”
“郎爷爷你闻闻,是不是有啥东西糊了?”尽欢闻到了轻微的糊味。
郎成跟烧了眉毛一样跳起来,“哎哟喂,我的油酥花生米!”
他身体看起来胖乎乎圆滚滚的,但跑起来却是身手矫健灵活得很,肚子上的肥肉还跟着节奏抖动。
如果忽略郎成那头越来越白的头发,尽欢都觉得,近十年来时间几乎没在他身上留下过什么痕迹。
他那充满了胶原蛋白的胖脸,几乎没长什么皱纹,所以才不显老。
晚饭郎成做的油酥花生米、糖醋鱼,蒜薹炒肉,豆芽丸子汤。
这顿饭可算了好好地解了尽欢的馋,最近为了照顾贺行之,她做的菜都清淡得不行。
虽然味道也不难吃,但是接着一个星期,嘴巴里面都可以淡出鸟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就回了彭县,刚出火车站,就看到来徐家俊驾着马车等在门口。
徐祖爷首先还是跟徐家俊说明了,贺行之的来历和情况。
贺行之是下放干部,有工资有口粮,不用分村里面的口粮。
徐家俊听了松了口气,并不是他不愿意支持上面的政策,也不是他不欢迎知青和下放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