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甜水村的耕地少,一个壮年劳动力每年得分三百多斤粮食,作为村支书的他,压力也大得很。
今天他也不是专门来接徐祖爷和尽欢的,下午他也要到县里开会,顺便也可以把贺行之的粮食关系等手续给落实了。
四人分成两拨,徐家俊带着贺行之去公社开会办事,尽欢拉着徐祖爷一起去逛废品站。
这几年尽欢也没少来废品站淘宝,跟废品站的工作人员都混了个脸熟。
加上尽欢每次来从不空手,总会送他们糖果零食,所以废品站的人都还挺欢迎她的。
那个看门的大爷,甚至还会把那些精致完好的把玩小摆件,专门挑出来留着,等尽欢来了之后再会账付钱。
当然明面上的金银玉器是没有的,早就在被送进来之前就被过了手了。
不过能从匣子盒子的夹层里找出沧海遗珠,就只能归功于尽欢的锦鲤体质了。
徐祖爷给尽欢挑了不少的书籍,不管是线装书、残破古籍、外文书、字帖,统统都是挑选的目标。
尽欢在烂木头堆里发现了一个小箱子,打开来一看,居然是个中医的出诊药箱,里面手枕针包等物一应俱全。
其实药箱子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也不过是医生郎中出诊时候,装药品和工具的容器而已。
尽欢打开了里面针包,发现里面装的并不是但是平常能看见的银针。
是金灿灿的金针,而且各种长短大小型号俱全。
尽欢虽然只会炮药不会治病,但是早就了解过针灸相关方面的知识。
以前中医针灸一般都是用银针,一来银针比金针的质地要硬一些,对于绝大部分医生来说更好掌握。
二来因为银针导热快,艾熏过后扎在病人身上,微热的感觉会让病人感觉效果更明显。
尽欢看这套金针细长而柔软,估计医生水平弱一点,根本就驾驭不了。
最后在药箱子的最底层,尽欢还翻到了几本行医的手札和笔记,还都是些疑难杂症的治疗案例。
尽欢宝贝地把这个药箱子收进了空间,这可一点不比那些古董物件的价值低。
接着尽欢又找到了一架屏风,屏架是罕见的小叶紫檀,上面还刻有寿字花纹。
屏风原本是苏绣的双面绣,一面是唐寅的山水画,一面是荷塘月色图,不过上面被划了好几刀,早就残破不堪了。
尽欢残破的双面绣,心里直叹可惜。
叹息之余,尽欢把绣屏架子拆成了分散的木头,准备一会儿称重带走。
此时徐祖爷的脚边,已经就摆满了各种旧书籍和报纸。
书籍大部分是淘回去给尽欢看的,报纸则是他自己打发时间的。
到守门大爷那里结账的时候,大爷把悄悄地尽欢和徐祖爷拉到了屋里。
然后从屋里端出来一个小匣子,得意地递给尽欢。
打开匣子一看,里面是一整盒的印章,什么颜色都有,印章上方镌刻的花纹形状也各不相同。
尽欢拿起几个印章来看,这明显不是属于同一个人的名号,估计是印章爱好者的收藏品。
也不是谁都能那个假风雅真骚包的乾隆皇帝比,一人能拥有上百枚的私人印鉴。
“大爷,这些是……”尽欢还是问了一句。
大爷笑呵呵地说道:“这是我小孙娃子调皮,从烂斗柜里面翻出来的。
我看颜色花花绿绿的,你一定喜欢,便给你留起来了!”
尽欢从挎包里拿出一包两斤重奶糖递给他,“谢谢大爷,我真的很喜欢这个,这糖是我给你家小孙子的谢礼!”
大爷没有推辞,笑着地把糖放进了他桌子的抽屉里,“你要喜欢,以后碰上类似的东西,我还给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