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一阵骇人的惊叫,司徒澈猛得睁开双眼,眼前尚且一片迷离,双腿和脖子间却似被重物压住了一般难以动弹。
缓了一会儿,他才看清压在他身上的人是谁。
金色的长发,微微泛红的脸庞,昨夜熟悉的柔软肢体,令司徒澈的脸上也泛起了一层红意。
阿赛贝娜一早起来,昏昏沉沉的,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厢房中,身上的外衣被人褪去,香肩皆数裸露在外。她一下子清醒了,提起皮鞭,四处张望着,心想要同那个男人同归于尽,却发现,居然还是熟人作案。
“你........我,发生了什么啊。”阿赛贝娜指了指依旧有些散乱的衣衫。
“不是我。”司徒澈将头撇到一侧。
“不是你?不是你难道还是我啊,你可别告诉我这衣服是我自己脱的。”阿赛贝娜一手压在墙上,逼近一步。
大姐......这真是你自己脱的啊。
“我无话可说。”司徒澈冷着脸,将阿赛贝娜横腰抱起来,放下,抬腿便想离开。
他本来就是个话不多的人,况且昨日,他们虽然没有合欢,但的确是发生了些肢体间的触碰,他便觉得,阿赛贝娜说的也不错,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站住!按我们那儿的规定,你得娶我。”阿赛贝娜追上前去。
“休得无礼,你已经嫁给了殿下了,我又怎么可能会娶你?”
提到白玉承,阿赛贝娜不怒反笑。
“他?他又不喜欢我,我何苦再去纠缠他。从现在开始,我把他休了。你,要么对我负责,要么把你的眼睛挖出来,把手砍了。”提到白玉承,阿赛贝娜眸光一暗,不过立刻恢复了先前泼辣的模样。
“好,我给你。”司徒澈拔剑出鞘,一脸严肃。
“哎,你来真的啊,我开玩笑的。”阿赛贝娜忙按住他的手。她虽上战场杀过人,可对于砍手挖眼这样血腥残忍的场面,她还是见不得的。
“既然没事,那我走了。”司徒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再多看阿赛贝娜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呆瓜,不解风情......”阿赛贝娜冲着他离开的方向小声咒骂着。
白玉承府。
白玉承方下朝回来,途经花园,却从后方被人掩住了双眼,肩上一沉。
“怎么,昨夜之后便躲着我,如今倒是出来调皮了?”白玉承微微笑着,将身后的人调转到身前来,拥入了怀中。
“哎呀,小承承可真是讨厌,一上来就抱人家。”
一阵熟悉的男音灌入耳中,白玉承变脸似的立马放开了怀中的人,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衣衫。
“你变成这个样子的时候,是越来越没个正行儿了。”
这个人正是眠付,只不过,他又换上了一身红红绿绿的衣裳,还学女人那般在脸上抹了胭脂。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对了,今日在朝堂上如何?公子玉心有没有觉得很惊讶呀?”
“呵呵,他见我的府中十五日未有动静,今日上表父皇,说是惩罚足矣,该让我回朝堂了。本是想让父皇以为我自顾逍遥不知所踪,借他的手将我的府邸铲平,不料我恰巧醒来,倒是反帮了我一把。不过,他
见到我,也不像是十分惊讶的样子,或许是觉得我早有准备吧。”
眠付点点头。
“对了,她人呢?一整天不见她了?”白玉承四下张望一番。
“你呀,就知道关心她。不过你俩昨天做了什么,大半夜就听你俩鬼哭狼嚎的,今日见了小怜美,问起这事儿,她的脸可红了。”
白玉承邪魅地一笑,“不打紧,不过是我俩切磋了一下罢了.....”
“半夜切磋?你可是把她打伤了?”
“嗯,不过,是她将我打伤了.....”白玉承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大踏步地向芳草阁走去。
他轻扣房门,里头传来了一阵摔打和娇嗔的怒骂声。
“你别进来!”
姬怜美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大声呵斥着,死活不让白玉承进来。
回想起昨日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光天化日之下,她竟被白玉承引诱犯了大忌,而且还是她居然还笃定白玉承不敢对她做什么,主动跳到了人家身上,结果被人反将一军.......可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一时间实在是无处安放,那么一冲动,就这样心甘情愿任由白玉承摆布了......
实在是人生的耻辱,若是被大街小巷的那些三姑六婆听了去,还不晓得会落个怎样风流的名声呢......
白玉承轻轻一笑,也不说什么,就走开了。
罢了,就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毕竟她昨晚也被我欺负够了,现在再欺负她,反倒显得我太不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