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凡苦笑着点头，李建全随后也笑了起来：“两个拗脾气碰到一起了，你就不懂得尊敬前辈呀。”

李健全与吴明凡的关系，本来就超过一般的亲情，此时李建全自然而然地将态度转得像是慈父一般。吴明凡这边却是神色认真地举了举手：“好吧，反正我只能当二流高手……”&nbsp；

“呵。”李建全笑出来，“你若是毅力不够，半途而废，那我可以向你保证，你活不到五年之后……你能有毅力勤练不缀，才算是你的福气。”

“呃？”

&nbsp；李建全说：“武艺如果在普通人的层面上，眼疾、手快，反复练习，以最短的时间摧毁人身上的某几点为目标，再配合一些内功修炼，也就成为技击方面的高手了。但真正高深的武艺，呼吸修行之法，实则异常极端，以呼吸节奏控制人体。若能一直修炼，久而久之，人的身体便会适应这呼吸的法门，五脏六腑因此改变，此后便能以极端方式发力，能适应这发力带来的巨大负担……”

&nbsp；&nbsp；“然而如果半途而废，身体脏器移位，进不得又退不得，对人身体损害便是极大，几年之后，咳血虚弱而死是很可能的。”

舅舅的说法听起来很吓人，吴明凡额头上甚至都有些汗珠渗下来了。“这下明白了？”李建全严肃地问他，眼中倒还是笑，吴明凡一脸郁闷：“舅舅吓唬我，你这样子不对……”&nbsp；

李建全笑起来：“道理上倒没有糊弄你，半途而废确实会伤身，你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打听过了，知道你没有荒废自己，成了二流高手了。”

吴明凡在那边愣了半晌：“你都知道？”

“我要求知道你的活动情况……这是军队对一个靠养老金生活的老兵的关怀吧。”

&nbsp；吴明凡理解了好一会儿，方才看着李建全说：“舅舅一直在照看着我是吗？”

&nbsp；李建全的眼神很沉静，似乎在看向很遥远的地方，似乎就看到了吴明凡的未来。他轻轻地说：“我能做得不多，应该会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