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都别好过

2016-07-10 作者： 六月雪

第194章 都别好过

双唇不过相贴五秒，就在施楚今的手下意识地想要环住聂流的身体时，他突然开口了。

“为什么？”他问。

施楚今一愣，抬头，和聂流对视上了。

“他比我好？”聂流突然像是清醒了一般，一字一句地说道，半晌，轻笑一声：“你从来就看不见我是吧？靳息尧出现了之后，我这么多年的努力都成了泡影，是吧？他总是先我一步，先来后到这种规矩从来也就没有遵守过……是吧？”

最后一句，施楚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已经****着的身上顿时一阵发凉。

她扯了扯嘴角，半晌，才勉强自己露出了一个苦笑。

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应付这样的尴尬场景，刚才一瞬间的雀跃和欣喜，在这一瞬都化成了跌落到低谷的绝望。刚才有多欢欣，现在就有多失落。

又是……认错了。聂流嗜酒，他酒后唯一能够想起来的对象，也只有一个。她这么了解他，怎么就忘了这一茬？刚才有一瞬间居然奢望他是真的看见了自己……

施楚今咬唇，手指僵着，抓着聂流的衣服，贪恋这个温暖，但是同时又无法忽视心里的不甘。

“聂流，你……”施楚今还没有说完，聂流猛地低头。

紧接着那双眼睛里的流光突然就清晰了许多，墨色的瞳孔里猛地出现了一抹疑惑。他似乎是听见了施楚今的声音，从刚才到现在，他的眼神都是涣散的，从前也没有在意过自己抓着的是谁，因为他知道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谢尔音——换句话说，只要不是谢尔音，是谁都无所谓。

夜店里那些****，不会管他醉后表白的对象是谁，她们巴不得自己酒醉之后把她们当成谁给带走，然后趁机狠狠赚上一笔。

但是这个声音……聂流用自己还残留的最后一丝清醒，听出了他自己对这个声音下意识的抗拒和厌恶。

他低头，仔细辨认了身下的人，脸色突然就冷了不少。

施楚今在最后的心理挣扎之后，突然深吸了一口气。

当成了谢尔音又怎样？现在是她唯一一次的机会，聂流还不清醒，就算是将她当成了谢尔音，她也不会失去什么。她现在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最坏的情况不过是明天一早上醒过来，聂流冲着她发一顿脾气而已。但是这场遥不可及的暗恋，从来就没有开花结果过，就让她任性一次，一次就好……

施楚今缓缓伸出了手，再一次摸向了聂流的脸。

这一次聂流没有让她乖乖碰到，施楚今只觉得一阵大力将自己的手给抓住了，她一愣。

聂流的眼神缓缓恢复了一些焦点，盯着施楚今的脸，嘴唇微微抿起来了，半晌，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施楚今？”他说话甚至有些不清晰，但是一字一句将施楚今的名字念出来了。

施楚今在这三个字从聂流口中蹦出来的那一刻，突然颤抖了一下，盯着聂流的表情，有些害怕，但也有些期待。

他认出自己来了，是吗？

施楚今的眼神小心翼翼，聂流的眼神越来越清晰。

“嗯。”她终于应了一句。

“啊！”下一秒，施楚今整个人猝不及防地从床上摔了下去。

前面传来的力道太大也太坚决，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

聂流将她推下床去之后，清醒了不少，但是仍旧没有力气，半晌，只是翻了个身，皱着眉头，妖娆的五官依旧十分勾人，在酒醉之后弥漫着清甜酒香的房间里，反而更加冷冽和冰凉。

砰。

施楚今的手臂磕在了地上，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之后，痛觉也恢复了，一瞬间只觉得羞辱不堪，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

聂流没有说话，他现在没有力气去做什么，只想沉睡，并且想让这个女人立刻滚蛋，施楚今的存在只会让他觉得不舒服。就算要处置，也只能等明天早晨了，刚才灌了太多酒，意识能够有一丝清醒，已经是万幸。

施楚今抿着唇，一言不发，在地上颤抖了很久。

他知道是她，他将她推开了，那一瞬间的力量那么坚定拒绝，没有丝毫犹豫，正是插在她心口的一把锐利的刀……

她缓缓爬了起来，跪在了聂流的床边，仔细盯着聂流的五官描绘着。

越是屈辱，越是不堪，就越是……不甘。

“为什么？”施楚今开口。

颤抖着的声线在空气中很快便碎成了渣，什么也捕捉不到。

聂流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动过。

施楚今不确定他现在是清醒的状态还是醉酒的状态，但是仍旧执着地盯着聂流。

“为什么我不可以？”施楚今再一次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