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幕后主谋还另有其人?”陈书晗被她一说,立马就明白了。
慕云歌将鱼食撒在池中,引来荷叶下的锦鲤争相抢食,她喂完了鱼,才慢悠悠地说:“我敢打赌,那两个地痞如今已不在金陵。”
话音刚落,荷花池边的假山后发出砰地一声闷响,似是书本掉落在地。
两人吃了一惊,双双回头,只见赵雅容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
陈书晗怕她动手打人,吓了一跳,慕云歌将她拉到自己身后,一脸无畏地看向赵雅容。
赵雅容目光呆滞,好半天都没动静。这时,岳林英从她身后冒出头来,帮她捡起地上的书本,她才回过神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慕云歌,转身就走。
慕云歌重回教室,见赵雅容的座位上空无一人,深邃一笑,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地继续读书。
赵雅容一回到赵家,立即找来四个武艺不错的侍卫,冷声吩咐:“你们两个见过那天那两个地痞,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必须给我把人找到,带到我跟前来。”两个侍卫应了,她又对另外两个人说:“我要你们两个去给我盯着沈家,沈静玉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我都要知道!”
她听了慕云歌的话,心中想来想去,若非不是王倩莲,最值得怀疑的就是沈静玉!
沈静玉跟她有深仇大恨,只有她才最有动机!
她的目光幽深,仇恨的火焰让她的面容有些扭曲。四个侍卫不敢触动她的逆鳞,脚下生风地离开。
四人兵分两路,一队去蹲守沈家,一队去到处打听那两个地痞的消息。
可金陵茫茫人海,那两人又躲了起来,要找起来谈何容易。两人在市井溜达了大半天,都毫无音讯,又害怕回府会被赵雅容惩罚,垂头丧气地在躲在城西的梧桐古树下,小声商量怎么办。
正在这时,一个布衣青年从两人身边过,听见他们的嘀咕,他吃了一惊,上前搭话:“两位大哥,你们刚才说要找人,是有什么急事?”
“你认识他们?”两个侍卫闻言大喜,都跳了起来。
那青年一脸戒备:“没……我不认识,只是好奇出了什么事,随便问问!”
两个侍卫见了他表情,顿觉有戏,眼前的人一定认识他们,估计是怕自己找他们的麻烦,不敢将真话吐露。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侍卫满脸悲伤,凄声说:“不瞒兄弟,我们兄弟两个是他们的……他们的街坊,这两人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归家,如今他们家中老母卧病在床,就等着两人回去见最后一面。我们也是没办法,老人家的心愿嘛,只好想办法帮她找一找人了!”
“什么?”那青年吃了一惊,长大了嘴巴。
他的表情一会儿纠结,一会儿担忧,一会儿害怕,好半天,才突然下定了决心:“两位大哥,霍大哥不让我说他们的行踪,可事急从权,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他们已经不在金陵城了,出城往东走二十五里,那里有个小木屋,他们现在在那边。”
两个侍卫喜出望外,谢过了他,直奔城外去。
宋刚看着他们走远,嘴角勾起笑容,小姐算得真准,赵家果然派人来找那两个地痞了!
事情办妥,他不敢耽误了慕云歌的事情,转身往慕家后院去回话。
两个侍卫到了宋刚说的地方,果然看见一间小木屋,摸到木屋外,透过窗户一看,两个地痞都在里面,正在烤一只野兔。侍卫破门而出,顿时将两人擒获,揪回了赵家。
赵雅容在侧厅审问,两个地痞经不住她手里的马鞭,不久就说了实话:“小姐,小人愿招,别打了!是沈府的小姐给了我们两人银子,让我们这样做的!欺负小姐也是,让我们指认王小姐也是她的主意……小姐,饶命啊!”
这时,去沈家监视的侍卫也回来了一个,低声回禀:“小姐英明,小的在沈府打听过,就在沈小姐退学的第二天,她拿着一叠银子出去过,有人看到她正是跟这两人见面。”
赵雅容容色铁青,乌云密布的脸上满是杀意。
沈静玉,果真是她!
她越想越怒,一巴掌拍在木桌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用力划拉,木桌上留下几条深深的划痕。
她豁然抬头,死死地盯着沈家的方向,阴声说:“沈静玉,你不让我好过,你也休想称心如意,我不弄死你,我就不叫赵雅容!你们几个给我听着,今天晚上等夜深人静时,你们就给我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