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颜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一针一线精心制作的霞帔喜服,在她手下不断揉皱变形,她却半天没有摸索到解扣的方法,急得直接用手去扯。
“别胡闹。”宗政潋见此忙上前阻止,语气间暗含警告。
可这时候的盛安颜,如何能听得进去他在说些什么?
她“咯咯”地轻声笑了起来,一只手慢慢伸出,柔荑拂过他的耳畔,带起一丝轻颤。
宗政潋身子一震,眸子不禁阖上,复又睁开,咬牙切齿:“盛、安、颜!”
一手抓住她的手腕,往下一压,另一只手二指一拂,飞快地点了她的穴道。
随后,他让人端了一盆凉水过来,直接将盛安颜泼成了落汤鸡。
“噗——咳咳咳——”
盛安颜吐出嘴巴里的水,被呛得咳嗽起来。
宗政潋拂袖出门,甩下一句话说:“王妃偶感风寒,需多加休息,你们都好生伺候着。”
“是。”
一众丫鬟目送宗政潋离去,月萱和月芽儿对视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半夜,又晕又饿的盛安颜揉着脑袋醒了过来,想去自己倒杯水喝,结果一摸到自己身上的亵衣,顿时惊得不能言语。
这不是她早上穿的那件……
想到原本打算恶整宗政潋的那杯酒入了自己肚里,她颤颤地伸手解开最后一道屏障,想要验证一下自己有没有贞洁不保。
可人生最糗的事是什么?
那就是一天之间,在她最尴尬的时间,被人连续撞见了两次。
没错,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宗政潋再次推门走了进来,正正将她瞧了个精光。
盛安颜双手捂胸,仰天长啸:“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宗政潋听见她已经恢复正常的声音,弯了弯唇角:“你不说了,要每日穿给本王看的吗?”
那都什么时候的事了,他还记得呢。
盛安颜背过身去,随手在屏风上取了一件衣裳裹在身上:“王爷深更半夜造访,有何贵干?”
听到这话,宗政潋顿时笑了:“今晚是本王的洞房花烛夜,你问本王有何贵干?”
盛安颜语竭了一下。
晕了一会儿,竟连这个茬都忘了。
宗政潋也不逗她了,直截了当地开口:“返生香有消息了。”
“嗯?这么快!”盛安颜一听是聊这个,顿时精神一震,赶紧坐到宗政潋的旁边来。
宗政潋被她白天逗出了火,这会儿见她挨自己那么近,心头有些异样,却到底压住了那奇怪的情绪,平静地开口说:“本王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东西在越州仙乐谷的鬼医手里,三日后会在鬼市有一场拍卖。我们今晚连夜出发,还赶得及。”
“连夜出发?”盛安颜有些咋舌,“成亲第二天靖王和靖王妃两人双双不见,别人不会以为咱俩私奔去了吧?”
宗政潋摇头:“本王的行踪没人敢问,至于你……不是感染了风寒吗?称病几日就是,有月萱月芽守着,应无大碍。”
盛安颜听完点了点头:“如此倒是可行,只是我这风寒也来得太突然了一些。”
“呵,”宗政潋顿时笑了,“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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