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初七将在各个殿院打听到情况皆向苏里雪一一禀来,除了听雪堂那儿的楚氏****被丫鬟欺负,而乔氏也会时不时的过来找她麻烦,看来当日的失子之痛已经另她丧失理智,她只想看到楚氏半死不活的模样,这样才够解气。而那位卫侧妃,更与傅太妃一般,是闭门不出。两耳不闻窗外事。
“主子,我们该怎么办?”初七禀回这一切,垂眸问道。
“既然他人已经替我们铺好了路,就按着走吧,不然岂不辜负了她的美意?”苏里雪唇角绽开一朵优美如花的笑容,目光清冷致极,如冬日里的寒霜。
话刚下,就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纷扰而至,离若几乎是跑着一般奔到苏里雪面前,“姐姐,你们方才说什么呢?”
苏里雪见到这个一脸笑意的妹妹,脸上如霜的冰冷也解冻了几分,隐隐有着笑意,“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可是刚刚过了午膳时间呢。”
“难道姐姐认为我过来只为了吃吗?”离若嘟起小嘴,解开了披在肩上的大淾衣扣,脱下衣服顺手递给了一旁的初七。
“倒是姐姐误会你了,竟不知在你心中还有比吃更重要的。”苏里雪调侃着她,掩嘴而笑,头上唯一一只珠翠簪子的流珠在晃动间铃叮作响。
“姐姐…………”离若又气又好笑,跺着脚不依的撒娇,红晕浮至了耳根。一个姑娘家家,整日只知道吃,若传了出去不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好了好了,姐姐只是逗你玩呢。”苏里雪拉过她的手,让她在一旁同坐。
“方才姐姐在说什么呢,可是之前在追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此时,饶是平时皆是散漫个性的离若也肃然起来,面色沉静。
“难得你还有心记挂着,只是这些事情你还不要知道的好。”苏里雪只淡淡笑笑,她不希望离若也参与其中。离若是多么单纯天真的人,她不希望离若受到现实这个大染缸的污染,若她笑容能够一直灿烂,才不枉她一直以来的维护。
她已经失了一个表姐,难道还要失去一个妹妹吗?这不是苏里雪乐见的。
“姐姐的事就是我的事,即便不让我帮忙,也该让我知道,否则我可要担心死了。”离若一脸的担忧,眉间也有着一丝抹不去的忧愁。
苏里雪略思考了一下,道:“一连两次,害淘淘的人皆是乔氏,但她把这些事情嫁祸到了楚氏身上。还有,楚氏当日说自己有了将近三个月的身孕,想来也是被乔氏的一记红花汤药给打下的。”
离若像是听闻了什么骇人的事情一样,两只黑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姐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苏里雪闻言苦笑,“自然是真的。”苏里雪只说出了一半的真相,另外那些事情,她不打算让离若知道。一来是知道了太多对她并无好处,二来是因为担心她会害怕,担心会每日提心吊胆地生活在别人的算计之下。
王府本就是一座牢笼,从皇宫到王府,不过是从这座牢笼来到了另一座牢笼,始终逃脱不掉命运的束缚。若说乔氏与楚氏她们,皆是适合在这种环境中生存的人,而离若,则是尚未被濡染的白莲,只是不知道,自己还护着她多久。
“主子…………出事了。”那端,秋境推开厚厚的门帘,急步进了来。
“何事,这么惊慌?”苏里雪也略感不妙,秋境做事一向稳妥,很少有这样失了分寸的模样。
离若亦一脸的不安,静待着秋境将话慢慢道来。
“听雪堂的楚夫人,毙了!”
听到这句话,离若惊讶地张着嘴。只苏里雪面色冷静,仿佛在她的意料之中。看来有人是非逼她出手不可!
“傅太妃跟卫侧妃那儿都知道了吗?”苏里雪端起案旧上的茶盏,轻抿了一小口,不急不慢地道。
“知道了,卫侧妃已经派人去通知王爷了。”秋境又道:“奴婢听说,楚氏是被活活冻死的,她身子本就没恢复,身子骨弱,屋里没有生火,连吃食也是最差的。”
“怎会这样,就算楚氏被幽禁,到底还是半个主子啊,王府内的奴才竟然敢这样薄待她。”离若面上涌起一阵愤愤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