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杨腾斥了一声,道:“你应该说,以你对武学的理解,即便我在御剑录中动了什么手脚,你也一定看得出来!”
“不错!”岳逍遥目送杨腾掠身扑下鹰嘴峰,独自喃喃一声,背向行出,纵身跃下。
杨腾和岳逍遥一来一去,谁曾想脚下还有一处硕大的洞穴。
岳思鸾的神色很平静,怀中搂着一个**岁的男孩。
男孩用双手死死的捂着耳朵,因为阿四正在以内力送声,整座石穴被震得嗡嗡作响。
“老爷……杨腾……”阿四的嗓音有些嘶哑,显然已经喊了很久。
岳思鸾终于抬起了手,轻轻的摇了摇,示意他停止。
阿四住口,傻傻的张着嘴愣在当地。
“这里的布置很奇妙!”岳思鸾幽幽的道:“我们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可他们却无法听闻到我们的声音!”
阿四打量着闭合的石板,疑声道:“区区一条石板,难道就可以挡得住我的叫喊声?”
岳思鸾微微一笑,道:“该想到的他们事先都已经想好了,你也不必白费力气!”
“母亲?”小男孩放下手掌,抓着岳思鸾的衣袖摇晃着,天真的问道:“阿四伯伯在喊谁?”
岳思鸾眨着眼睛道:“在喊你外公……还有你爷爷!”
天色尚早,陈炯匆匆进入练功房。
陈寅坐在书桌后,显然正在等待他的来到。
陈炯刚刚迈进书房,陈寅立即站起身,道:“唐善斩杀了王堂和师尚诏,不日即将返京。今日早朝一过你便去见皇上,为唐善请功。”
“我为他请功?他杀了……”陈炯傻傻的愣在房内,因为陈寅根本不听他的解释,随手把他拨到一旁,夺门便去。
陈炯不能不听从父亲的安排,即便他心中还有许多疑问。
见过世宗皇帝,为唐善请过功,落得个廷杖三十,陈炯对于父亲的安排再又增添了许多疑问。还好,他总算可以肯定自己是陈寅的亲生儿子,老子终究不会害儿子!
“陈大人?”刚刚出得宫门,唐善突然跳到了陈炯的面前,搞怪般的大喊了一声,着实吓了他一跳。
陈炯愣了愣神,疑道:“你不是要过几日才会返京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人受罚了?”唐善探出头去,笑嘻嘻的看向陈炯的屁股。
“你小子也不用幸灾乐祸!”陈炯的嘲笑之中带有痛楚,道:“我刚刚见过皇上,还为你小子请了功!”他竖起拇指点了点身后,撇撇嘴,“这就是为你小子请功落得的下场!”
陈炯为唐善请功落得个屁股开花,唐善入宫复旨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怔怔的看着一瘸一拐的陈炯龇牙咧嘴的远去,唐善有些傻眼,吞下口水,硬着头皮行向宫门。
“唐大人留步!”唐善已经出示过腰牌,可宫门守卫还是拦下了他。
“该不会连面都不肯见吧?”
唐善心里有些发虚,清了清嗓子,道:“唐善奉旨擒杀乱民匪首,而今匪首王堂、师尚诏已被正.法,唐善特来见驾复旨。”
“圣上已有旨意,请唐大人去镇抚司领旨。”回话的守卫叹了口气,看他的模样,圣旨上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唐善默默转身,奔镇抚司行来。
“该不会一道谕旨把我砍了吧?”他的脚步有些犹豫。
“不会!不会!”唐善无奈的皱着眉,如果世宗皇帝想要杀他,绝不会任由他自己去镇抚司领罪,刚刚在宫门之外就会将他擒下,押赴镇抚司执行。现在既然是要他自己前去领罪,多半是罚俸、挨板子之类,命还是可以保住的!
既然可以保命便去见识见识,不就是挨几下板子么?看看自己究竟哪里出了纰漏!
唐善的主意已决打定,脚下再又加快。明知道是要去受罚,可看他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去领罪,反倒真像是领功受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