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事!”玄天魔女的声音突然传来,只见她将玄教宝印交与右手,托在掌心,冷笑着道:“邵真人的护国法印与本座的宝印同属道宗,又同是中阶法器,如若两相拼斗起来,只有同归于尽!”
宝印射出的红光瞬时消失,唐善眼前所见一变,再又恢复石台上的情景。
邵元节一手拉着他,一手托着法印,高声质问道:“阁下身为玄教大宗师,与我龙虎山同宗同源,本该专修道法,护教利国。为何自甘堕落,改修藏尸邪术,毁我道宗清誉?”
“闭嘴!”玄天魔女厉声叫道:“本座乃是玄教大宗师,修炼何种道法皆可,要你多事?”
邵元节托起法印,正色道:“同为道教弟子,阁下如果一意孤行,老道也只有为我道教清理妖异了!”
“邵元节?”玄天魔女声色皆厉,“若不是看你出自龙虎山,本座早就将你困死在封印之中。你当真以为你可以逃得出来么?要不是本座手下留情,你那颗……”她像是察觉到自己说走了嘴,当即停了下来,改为一声冷哼。
“你究竟知道什么,是谁告诉你的消息?”邵元节须发皆张,怒声发问。
玄天魔女避而不答,只是道:“玄清别院现在已经归属本座,成为我玄教旗下的一处道场。还请邵真人与诸位转告修界里的朋友,谁敢与玄清别院为敌,就是与我玄天魔女为敌,与整个玄教为敌。”
“好啊!”邵元节怒声道:“老道即刻返回龙虎山,请奏天师,上禀道宗长老,看看他们会如何处理你这魔女!”
玄天魔女露出半边微笑,半边愤怒的模样,左手抓起宝印,狂啸道:“这是你自己寻死,怨不得本座!”
“师傅?”一声急唤,一清二白三道人影跃入院墙,向着石台直射而来。
玄天魔女的宝印上突然射出一条红光,正中邵元节的眉心。而邵元节手中的法印则瞬时破裂开去,化为灰烬。
“是你?”邵元节惊得瞪大了眼睛。
三道人影落在石台上,却是济安和两位道童。
“正是弟子!”济安面向邵元节,屈身叩拜,“弟子救驾来迟,还请师尊莫怪!”
谢天魁四人早已醒来,但却负有重伤,不能起身,见之一喜,齐声欢叫,“大师兄?”
邵元节的眼珠猛的向上翻去,胡乱摇晃着头,再又张大了嘴巴,可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妖女?你把我师傅怎么了?”济安蹦了起来,怒视玄天魔女,右手并起两指,当即点出。挂在他腰间的宝剑发出一声龙吟,离鞘射出。宝剑刚刚射出便一分为二,二而四,四而八……瞬时幻化成漫天剑雨,向着玄天魔女激射而去。
玄天魔女背转身去,双袖一挥,背在腰后,凌空飘向石塔,“你师傅出自龙虎山,与本座同宗同源,本座饶他不死!但他亵渎本座,狂妄无礼,已被本座封死了五音五觉,仅作惩戒!”
呼呼两声粗重的喘息声,一股令人窒息的劲风刮过,射在她身后的漫天剑雨纷纷被吹得破碎。随后,一柄碧绿的小剑,叮叮当当的跌落在石台上。
玄天魔女却已经隐身进入石塔。
“你……”济安的你眼睛瞪得血红,招手唤回小剑,又欲出击。
“济安!”金一针遥遥呼唤,教训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师傅和四位师弟重伤在身,你不先设法为他们疗伤,却在这里怄气,哪还有大师兄的样子!”
济安脸带惭色,“前辈教训的是!”急忙上前背起邵元节,招呼两位道童去扶金一针,不服气的嘟囔道:“妖女,等我料理好师傅,一定会来找你算账!”
“臭小子,你还是找个地方修炼百年再说吧!”石塔里传来了玄天魔女不屑的声音。
唐善的脸色很难看,邵元节的一声“是你”,别人可以被济安的“正是弟子”糊弄过去,但他却知道其中隐含的意义。
济安就是藏在邵元节身边的叛徒,盗取“阐教护国”法印之人。而且一定还同玄天魔女存在某些联系。
经由两位道童的搀扶,金一针在谢天魁四人的胸口上各自扎下一针,并灌入真元。谢天魁等人当即站了起来,可她却噗的喷出一口血,趴在谢天魁的背上,有气无力的道:“背我回去,等我恢复了真元,再为你师傅用针!”
谢天魁应了一声,扭头看向石台上发呆的唐善,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们回去?”
“他走不了!”左忆山带着南北双玄、灵雁、灵秋,走在石台上,“武修祸乱修界,人人得以诛之。既然他是一个武修,我等愿意为修界除害!”
“这……”谢天魁怔怔的看向济安,“大师兄,这可怎么好?”
“他是一个武修么?”济安板着脸发问。
谢天魁呆呆的点着头,“听师傅说……他是一个武修!”
“我们走!”济安背着邵元节跳下石台,侧目看了看唐善,呸的唾了一口。
众人离去,再也无人理会唐善。
唐善苦笑,武修怎么了?身为武修就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