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天”玉髓果然非同凡响,一衡双足凌空,充沛的混沌真元令踏天的功用发挥到了极致,若不是他惊呆在了火云峰顶,此刻早已跑回了紫玉林。
那熊立岳骂的正欢,一路追着一衡到了火云峰顶,这才发现,地下多出了三个人————
为首的是一头白发的薄西山,旁边的正是水月和大头鱼。
三人一个潇洒,一个貌美,一个……
很不协调!
但都是怒气冲冲,尤其是薄西山和水月。
“你们怎么来了?”熊立岳先行落到了地面。
哼,薄西山哼了一声,黑着脸道:“熊武夫,你这厮是明知故问呢?还是有意挑衅呢?快说,我儿子在哪?”
熊立岳最恨他这绰号,本想同他好言相商,一听这话,立马换了幅嘴脸,怒道:“老子自有分寸,还能把他怎么着了?长眼睛了就自己看!”说完,指了指头顶。
嗯?薄西山等人仰头看去,黑夜里站在头顶的竟是一衡!
“这……”薄西山和水月对视一眼,都是一头雾水。
熊立岳摸了摸下巴,摆出一幅鼻孔朝天的样子,道:“老子送了他一对儿玉髓而已,你们也不要太过惊讶”。
“你!你把那踏天玉髓送给了他?”大头鱼惊呼出声,这等宝贝,门主一辈无人不晓。
“怎么?”熊立岳斜眼瞅了瞅大头鱼,道:“老子想送便送,不过是一对玉髓,让你这么稀奇?”
大头鱼愣着那里,馋的口水都快流了出来,但也没有什么话说。
倒是水月乐呵呵的开了口:“熊师哥,我的好师哥,据我所知,这踏天玉髓好像也不是你的吧,道尊的东西,何时转赠给你了?”
这下,轮到熊立岳没话说了。
这个粗犷的爷们儿脸上的表情顿时不再像先前那么仗义,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吱唔道:“这个,这个……俺自有办法,与你何干。”
水月菀尔一笑,所谓无功不受禄,这武夫的脑袋里不知盘算着什么好事儿呢,今天定要给他诈出来看看,便柔声赞叹道:“熊师哥出手果然大方,不愧是流云宗一等一的爷们儿,但这送人宝贝总要有个名目,不知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熊立岳暗道一声刁钻,心想,你这丫头,端的多事,老子还没想好怎么和薄孙子商议,你倒是先挑起了话头儿!
他的表情更加尴尬,一咬钢牙,索性实话实说,朗声道:“老子哪一出也没唱,我要收他做我徒弟!”
这句话,让众人大惊失色!
尤其是薄西山,脸上眼看就要狂风暴雨,现在已是乌云密布!
“武夫,你敢再说一遍给我听吗?”薄西山怒道。
“再说一遍如何?老子怕你不成?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要收夏一衡做俺——徒——弟!”熊立岳原本想和他好好商议此事的,奈何两人吵吵闹闹几百年了,一张口就变成了争吵,没办法,这是习惯。
薄西山听后竟然笑了,左右端详着熊立岳的脑袋,乐道:“我说武夫,你脑子没坏吧?收徒弟收到我薄西山的地界了?是不是三百年前的旧伤还没好,现在突然病发,拱到脑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