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在黑夜里晃晃悠悠的摸索着前行,可就怎么也没再看见过高速公路,并且完全不知道在往哪里去!这条本来就不是路的小径,左弯右拐的,把他们引到一条山间小路上时,其实是在往更深的山村里去。
所以他们是越走越静寂,越走就越荒僻。山风起来的时候,已经开始有点渗人汗毛了,大山的剪影巨大而吓人,有叫不上来名字的夜间出来觅食的动物从草丛底下嗦溜溜地蹿过,吓得李倚露抓住马维久的臂肘颤着声音问:“这到底是去哪儿啊?我怎么越走越害怕呢?”
马维久于是握了握李倚露的手,说:“我也不知道这是去哪儿。但请相信黄大哥,他会带着我们走回城里去的。到时候,你那猛鬼学哥安心于在下面过阴婚生活了,就没有鬼来打搅我们了。我想啊……”
“你除了想坏事你还有什么好主意呢?呵,马维久?”李倚露不屑地抬起头来问马维久道。
马维久顿时如泄气的皮球,叹上一口气,说:“怎么我想的就是坏主意呢?我们又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想想如何成个家,生个孩子,过上幸福的生活,又有什么不行的呵?可一到了你嘴里,就是坏主意了!”
这样子喁喁私语着,忽然听得邓发坚“嗨”了一声,众人抬起头来,不远处有一间合字型的房屋,就掩影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下,在夜色中隐隐约约地呈现出灰黑色的轮廓来。因为太孤单了,又是在下半夜里看到,那屋子就跟坟墓一样默默地躺在山脚下,给人诡异得很的感觉!
那搭骨师借着这个机会突然说,“黄大哥,你看天这么黑了,回城里的路途又遥远,咱们能不能借这间屋子住上一晚啊?”
黄天平一听,脸上就有点犯难了,“我说兄弟,按理说这么晚我们应该留在此住一晚的,可我总觉得那屋子阴森森的,人还没住进去,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大伙儿认为,黄天平只不过是感觉到不得劲儿而已,又没有什么看到过和听到过令人害怕的事,与其让大伙在山沟沟里露宿,倒不如借住农家一晚。
于是上前敲开那户人家的房门,那人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说:“啥?你队要借宿?好哩,我一人睡,正怕呢。昨天傍晚我婆子难产,连鬼仔还没生出来,就双双死去,正停在南屋外间里呢。”
李倚露一听就炸毛了,这户人家的南屋外间可躺着一尸两命呢!虽然李倚露也接触过猛鬼学哥,对那些东西并不陌生,但是和死人住在一起还是第一次,正要回绝,却被马维久一拉,就听得邓发坚说:“大哥,怕啥呢?我们是做白媒这一行的,没啥忌讳的,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