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维久看着邓发坚一脸的死灰色,连忙打圆场道:“邓大师,就算不躲藏起来,也不要让它迷我们好不好?你不是风水堪舆大师吗?你想想办法,否则大家难受死了!”
“哎,小马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如果我们一行不是被猛鬼学哥迷了,要你白天黑夜的赶山路,捧骨灰坛子,还不吃不喝,谁受得了那些苦差?所以,被鬼迷有被鬼迷的好处,就好象我们被催了眠,干了许多很辛苦的事,但因为不是在大脑清醒的时候干的,倒也变得轻松起来呢。”邓发坚嘿嘿笑着说,看看黄天平,又看看马维久,邓发坚就禁不住幸灾乐祸起来。因为,今天一整天,这两人都在屁颠屁颠地轮流着捧骨灰坛子,还争着捧呢。
那黄天平有些哑口吃黄莲的样子,长叹了三声,从搭骨师手里要了根烟,点燃后巴喳巴喳的抽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
邓发坚一看黄天平这副模样儿,就又有点后悔刚才玩笑是否开过头了,担心他想不开,连忙劝道:“放心,黄大哥,只要知道了那女鬼的生辰八字也不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咱们先休息一夜,明天天一亮就去找韩林峰!我会想办法让那只女鬼不再上你身。”
邓发坚一提起休息一夜,顿时,大家的疲劳就仿佛被唤醒了似的,都感到了无比的怠倦,纷纷找位置,挨挨靠靠地睡起来。
一宿无话,只有鼾声如雷。
第二天,天刚泛出鱼肚白的时候,大家伙就醒过来了。虽然也没有床铺什么的,但实在是因为太累了,彼此之间挨着、靠着也能睡得沉沉稳稳的。这觉睡过之后,大家的精神就又回到身上来了。按照昨天晚上说好的找韩林峰,其实韩林峰也没去哪儿。
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黄天平昨天下午把韩荣英的骨灰坛子递给他之后,他就感慨万端,捧着骨灰坛子上楼唏嘘感叹了一夜,连眼睛也红肿了。
韩荣英生前与韩林峰干的事虽然有违人伦,但在他们两个之间,也是生出感情来,才会做出在别人看来大逆不道的事来的。然而,撇开社会上的道德规范不说,单就两人的一男一女的角度来讲,不到情到深处,也不会做出让别人嘲笑的事来!
怎么说,也是一段感情共鸣出来的男女之事。当韩林峰再见到侄女的骨灰坛子,真是物是人非,阴阳相隔,他又如何不感慨万端呢?
从他捧着那只骨灰坛子上了楼上到今天早上,他就没有下过楼梯一步,现在,他仿佛整个身体里面的灵魂被掏空了似的,眼神痴呆,行动缓慢,一步一步从楼上走下来,让邓发坚他们看上一眼,都可以感觉得到韩林峰已经没有了灵魂,有的只是一具躯壳!
邓发坚一看,也不知道这话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