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寿将魏冉告到宣太后处,宣太后为两家调解,令魏犀为向云披麻戴孝执孝子礼,魏冉教子无方,减其食邑八百户,宣太后将魏冉原有的八百户食邑赠予向寿。
向寿恍恍惚惚的回到府里,他哐当一声坐在地上,周边仆人忙上前欲扶其起身,向寿摔开仆人,他声嘶力竭浑身发抖的喊道“魏冉,魏冉,魏冉,我可怜的云儿,汝父无能,不能为汝讨还公道,苍天在上厚土为证,向寿不保此仇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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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将向寿近来的言行正一一向魏冉禀告。
魏冉听过后吊着个脸道“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魏冉想了一想,还是对仆人交代“派侍卫将公子保护起来,不得离开侍卫的视线,更不得令公子落单,以防向寿狗急跳墙。”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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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悝对门客道“依你所言,我送了重礼予舅舅,可是却未曾收得半点回音呀?”
门客对公子悝道“依小人愚见,最近相爷正为魏犀杀死向云之事所恼,怕是一时三刻未曾留意公子的用意也是有的。”
公子悝不由痛惜道“难道就白白的送了,连个响声都没落着。”
门客劝慰道“不如公子再送些予相爷?也好提示提示。”
公子悝立刻否绝了门客的提议“这会儿向寿像发了疯般的盯着丞相府,我可不愿惹着这个煞星,没事找事的触霉头。”
门客对公子悝道“向将军独苗为魏犀所戗,难免悲伤过渡。”
公子悝道“他们两家的官司都打到太后处,母后倒是想为向寿作主,可是也不能真的就把魏犀交给他呀,太后都不愿牵涉太多,我一个晚辈此刻若是出头,还不得被向寿记恨死。”
门客道“小人听说,向将军现在已经笼络了一匹相熟的武将,听说王龁和张若在殿上支持向将军,随时都有和相爷别一别苗头的迹象呀。”
公子悝好奇道“哦,那嬴稷又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门客道“听说大殿上秦王说无论何事一切按秦律处置,不过很快就被魏相一派能言善道者将此事遮掩过去,把向将军气的差点当场吐血。”
公子悝问门客道“这两家今后将会如何?”
门客道“依小人愚见,向将军在军中势力比相爷还大,在太后眼里也只比相爷略微逊色而已,今日两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若是相爷能大义灭亲的话,向将军子息单薄,独苗被害,但凶手已然伏法,量他也无话可说,但今日相爷包庇魏犀,太后偏袒相爷,小人觉得,只怕这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至于这最后伤的是相爷还是向将军,这就不好说了。”
公子悝点头道“听人禀报,向寿一派已然在军中开始排挤舅舅的势力。不过舅舅也不是吃素的,他奏禀嬴稷和母后,火速将他的学生白起提拔为对楚作战的秦军主帅,并责令王龁和张若限期返回前线,延期不到以军法处置。”
门客道“相爷这是怕向寿掌握太多兵权,用白起来制衡向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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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安平对范雎说“依范兄看,吾等是否要再下一剂猛药。”
范雎摇了摇头笑道“急病缓医,切不可操之过急。徐徐而进,方为上策。”
“范兄高见,请”郑安平举起酒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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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城大郑宫内
嬴煊将刚刚收到的情报大致对众人说了一说。
三叔公道“煊儿,看来目前咸阳真乃多事之秋呀。如今芈八子、魏冉之流忙于处理内耗尚且自顾不暇,于族人来说,也算是难得的时机呀。”
嬴煊点了点头道“三叔公说的是,不过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待等此事了结后,他们的矛头依旧会指向我们赢氏一族,而且,那芈八子和义渠王所出的孽种就是最大的隐患。”
嬴阙道“姐姐,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该将那两个孩子从义渠哪里…”
嬴越道“不,族长的意思是说待芈八子空下来,必然要与嬴稷争夺此二子。”
嬴煊点了点头道“看来我近期得去咸阳一趟了。”
嬴越点头道“族长千万小心,截止昨日,芈八子已先后向雍城派出五路杀手,虽然都被处理了,不过,我担心你此趟咸阳之行,恐怕不会太平。”
三叔公也叮嘱道“现雍城内芈八子的势力无法渗透进来,只怕还有不少杀手在周边潜伏着,不如另派他人前去,煊儿身系全族,万不可冒险呀。”
嬴煊道“三叔公说的不错,我估计此刻雍城周边必然隐藏了不少杀手,甚至是军队,不过族事有嬴越和三叔公在,我是十分放心的。”
嬴越道“既然族长心意已定,嬴越就不再劝阻了,不过我希望族长能够多待些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