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水师援兵已然奔袭此地,你所言之事可有虚妄不实之辞,若是蛊惑人心,本将军可是要军法从事,定斩不饶。”汉军水师将领斜睨的眼睛看了一眼跪在身前的汉军水师校尉厉喝道。
“将军放心,属下确是亲眼所见,并无一字一句的虚言。若是将军不信,可派人等船尾一观看,眼下应天水师莫约快要侵犯到了我军水师跟前了。”应天水师校尉慌忙对着汉军水师将领开口辩称道。
听完了应天水师校尉的这番辩解之词,汉军水师将领颇有些踌躇,微微思忖了一下,便转头朝着一名亲卫开口吩咐道:“此人既然口出此言,本将军就差遣你速速出去察看一番,看看实情是否真如此人所言的这般,若是真的如此,也就说明此人并未信口开河,若是应天水师援兵并未前来,显见是此人信口胡诌,心怀不轨,其心可诛。就将此人收押起来,等今番战事结束之后,再行治罪。”
那名亲卫听得老将军有令,自是不敢怠慢,奉命唯谨的应答了一声,随即就告辞出去,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从旁听到了这名水师校尉和老将军的言语,也都三五成群的议论纷纷。
一时之间,船舱里头人声鼎沸,恰是煮沸腾的锅一般,窃窃私语者有之,交头接耳者有之,大声喧哗者亦是不少。
汉军水师老将领的面色上阴晴不定,老将军明白,若是应天水师果真有援兵奔袭此地,今日想要于此将围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将士绞杀干净只怕是镜花水月一般的好梦一场了。
眼下这点兵力早就有些不敷使用了,对付围在垓心的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战船,也是借重了汉军水师绝杀大阵的威势,方才可以令得应天水师麾下的将领心中有所顾忌,不敢肆意冲阵。
若是应天水师果有援兵奔袭此地,和被汉军水师围在垓心的应天水师里应外合,如此内外呼应,前后夹击,只怕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没有法子挽救颓势,到时候得到情势局面对于汉军水师只怕真要危殆不堪了。
“老将军,若是此人所言倶是事实,今日一战可就麻烦了,我汉军水师先前的绝杀大阵中派出了不少的战船驰援统帅战船那边,更是发出了数波兵马战船前后援救先前被困的水师弟兄,这应天水师援兵突然冒出来与我为敌的话,只怕是极难对付。”一名应天水师水师将领越众而出,对着汉军水师老将军开口言道。
老将军尚未回话,只见得另外一名水师将领走到了此人跟前,针锋相对的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言语道;“非也非也,将军此言差矣,俱兄弟所见,应天水师眼下绝无可能分兵攻袭我等,眼下应天水师水师将领自顾不暇,如何会有余力攻击我等,定然是有人眼花了,夜幕之下风高浪急,便将江水潮涌认作是应天水师的奔袭我军水师绝杀大阵而来,说起来还真是荒唐无稽之至。”
这名水师将领一点口德也不留,非但将方才发表高见的袍泽驳斥了一段,同时也将跪在地上的那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校尉也嘲讽了一顿。
跪伏在地上水师校尉岂是隐忍之辈,受到这等污蔑不实之词的挤兑自是吞不下这口气,便一骨碌站起身来,跨步走到了身后的那名方才开口讥嘲自己的应天水师将官身边,一把捉住了对方的手腕,便厉声反唇相讥道:“耳听是虚,眼见是实,尊驾若是不信我方才所言之事,可与我一同出船舱一探,若是情势真如你所言一般,是兄弟信口胡说的话,兄弟自当甘愿具结领罪。若是我所言不差,兄弟也不会如何为难足下,只要足下将方才说出的话收回便是。”
这名汉军水师将官嘴上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对于此人方才出口讥嘲自己毫不为意,丝毫未放在心上一般。不过这名汉军水师校尉捏着对方的手腕却在悄然使劲,用力钳制了对方的手腕。
原来汉军水师校尉心下对于这名方才开口讥嘲自己的汉军水师将官恨之入骨,自是不肯放过他。
这名校尉的手劲极大,对面的将领吃了他的这招阴招自是吃痛不过,很快便痛苦出声来,连忙告饶道:“兄弟,你不要使这么大的劲头,老哥我可吃不消了,哎呀,快行放过老哥,有话好说,这是干什么,哎呀,快先松手放过老哥。”
旁边的将领听得此人连声叫唤,心里头明白这名将领定然在汉军水师那名校尉的手下吃了一点苦头,不由全都笑出了声来,就连一板一眼面色严正的老将军脸上也有些绷不住了,一副欲笑非笑的模样。
船舱里头的气氛倒是松弛和缓了不少,不过这等局面并非持续多久,就被那名急匆匆的冲入船舱里头的那名方才奉令出去查探回来的老将军身边的亲卫给打破了。
“将军,事情不好了,大大不,不好了,应天水师真的来了。”刚刚奔入船舱之内,那名汉军水师将士便慌忙对着老将军复命道。
听得此人奔到气喘吁吁的模样,说法断断续续的,显然是连一口气还为喘息均匀过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一众将领闻声,一时之间,全都现出惊诧失次的神色来,心中倶是震骇莫名的感觉。
应天水师来的还真够快的,没有想到在这等情势之下应天水师居然能够抽调出一支战船,组成奔袭的舰队前来叩阵。
对于原本将应天水师视作手下败将的汉军中的其他将领而言,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无异于惊世骇俗绝大浪涛一般,将他们的心田全都湮没了。
“这场大战打到了这等份上,应天水师居然有余力做出这等举动,当真不可小觑。真是我汉军的极为难以对付的一大劲敌,不容小视了它”一名汉军水师震颤之余,不免有些微微惊咦的对着身旁的诸位将领说道。
此人身边的汉军水师闻言,也不得不低声浩叹了一句道:“兄弟所见极是,实在是没有料到原本根本不是我等之对手的应天水师居然有此脱胎换骨的变化,这次我等摆下绝杀大阵围剿应天水师的战船将士,非但师劳无功,反而像是被应天水师牵着鼻子走,将大好的兵力全都被眼前的这丁点应天水师牵制羁縻于此地,相持不下。论兵力之雄厚,战船之坚固,应天水师何曾是我等的敌手,可是偏偏我们这么多的水师战船就硬是被应天水师殿后所部的水师将士全部都死死的发拖死在这个鬼地方,真是我等水师为将官者的耻辱。”
此人是个破锣子嗓门,言语颇为大声,这番话方才一出口自是迎来了许多其他的汉军水师将领的瞩目,自是不免有些心有戚戚的汉军水师将领觉得此话深获我心,便对着此人言语道:“不错,这事情还真是难说,应天水师不知瞩怎么的居然变得如此之厉害,简直是可以与我汉军水师分庭抗礼,实乃不可小觑的绝大的祸患,眼下若是攻不下则这些应天水师的战船,只怕日后这些应天水师将士会成为我等最难对付的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