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久以后,公子虞琨完胜诸位纨绔,混得一个京都十大剑客的不实称号后,仍然跌足长叹——当初多好一个和北原死士一决高低的机会呀,可惜失之交臂,公子我智计无双天下信服,唯一遗憾就是没能证实武艺高强,谁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还没来得及与本公子交手,就被蠢死了呢?
扬名疆场的表姑父虽然与我比了个不相上下,世人皆认为他在谦让,这不足证明我琨二少的武艺超群!只惜生不逢时,本公子还未成年,来不及大闹敌军,北原怎么就灭亡了呢?这不公平!
先不细诉虞二少愤愤不平的中二情怀,以致因为“四处求敌”,最终被一将府嫡女降服成为忠犬郡王一枚的狗血韵事,言归正传——二少他爹辅政王已经与爱妻分别上百昼夜了。
辅政王人在晋州,先收到的就是西梁王那封没头没尾的加急警告,笃定的是即将发生针对于他展开刺杀行动,但也实在不能洞悉具体,及到自家王妃寄信到达手中,得知当真出现了“令郎”,这才联系首尾。虽然虞沨料到王妃已有察觉家中应该无礙,不过身于外郡也难免担忧忐忑,立即结束体察民情,快马加鞭返回京都。
才一入府,晴空就迎上禀报了详情,这时又再有了最新进展——已经暗下察明母子二人是随西梁商团入境,并且与西梁宗室宛氏直接相关。
王妃据此断定刺客是北原所派,如此明显的证据,当然意在挑拨离间。
虞沨问清刺客已被铁镣加身求死不能,外界却一无所知,实佩王妃的当机决断,没有急着审讯,径直回了关睢苑。
自从那回他重病卧榻,几乎是从鬼门关外挣扎回来,可因君帝年幼国事繁重,虞沨被太皇太后坚持授予辅政要务,实在是不能长时安心静养,老王妃早有叮嘱不需孙子坚持定省,她老人家有曾孙一辈孝敬膝前就心满意足,省得虞沨操劳政务之余好容易回府还要为礼数折腾,为了避免孙儿劳累,老王妃甚至下了严令——荣禧堂不欢迎辅政王殿下时常叨扰。
长此以往,辅政王在屡屡被拒后,渐渐就习以为常了。
旖景除却将家务烦琐主持担当之外,也时常受太后诏请入宫分析政务,却也不曾疏忽了王爷的保养,这些年来,虞沨虽然身担重责难免劳心劳力,有旖景细心照料,倒没再因心力交瘁引发旧疾。
十余年间,辅政王夫妻分别唯二,就是当年南巡和眼下晋州之行。
不想就这唯二的分别,就造成了从天而降的“外室”与“庶子”,那一次分别是“起因”,这一回分别刚好是“结果”。
但楚王妃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矫情的少妇了,这时的她,根本连假扮一下吃醋的乐趣都没有,是以辅政王赶回,夫妻俩的话题压根没有涉及那桩引得市井沸腾人人观望的“血腥绯闻”。
王爷温柔似水地把人一搂:“王妃把仆妇都打发了,可是要亲自侍候我沐浴?”
王妃落落大主地仰面莞尔:“是呀。”
结果就是,王爷压根没去浴室,温软的嘴唇就立即就吞噬了美艳的娇柔,衣衫随着两人纠缠的步伐毫无章法的缭乱了榻前,这时明媚的阳光却还正在院子里张狂。谁说只有年少才知纵情恣意?辅政王用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们真知灼见——为人父母之后,越发“百无忌惮”。